有了错误的思索路线，没人会将今天的事情跟去年国子监毒马事件联系在一起。</p>

尚书令江左晦低声道：“姜还是老的辣。”</p>

陆观潮笑着回道：“彼此彼此。”</p>

沈舟嗤笑道：“无妨，礼法虽然重要，但是小爷的清白也同样重要。”</p>

沈凛听到这话，差点一口水喷出来，臭小子你还有什么清白可言？</p>

沈舟继续道：“不如这样，刘尚书指向一处，小爷翻开衣衫给你查看，但机会只有一次，小爷也是个要面子的人。”</p>

最后几个字，近乎是威胁。</p>

刘禹心中似有两股力量在极限拉扯，一方说事不关己，高高挂起，而另一方则在叫嚣，若是私自挪动户部库银一事被晋王父子揭发，想想后果。</p>

最终他鼓起勇气，冒着得罪三省的风险，指向少年的腰间，这里可能性最大。</p>

沈舟脸色一变，动作有些僵硬。</p>

刘禹愈发确定自己的猜想，大声道：“就在此处。”</p>

沈凛站起身道：“好了，此事到此为止。”</p>

沈舟露出一个阴谋的得逞的笑容，扯开上衣，又在腰间拍了拍道：“可惜了，什么都没有。”</p>

刘禹如丧考妣，六部说到底还是归尚书省管辖，今日驳了左仆射的面子，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。</p>

沈凛长舒一口气，看着衣衫凌乱的沈弈和小人得志的沈舟，道：“今日就这样吧，朕累了。”</p>

沈舟嘁了一声，双手将母鸡往空中抛去，大喊道：“小凤凰，飞吧！”</p>

沈弈心凉了半截，见对方不仅坏了自己的大计，还如此挑衅，愤而拉开弓身，猛地一箭射去。</p>

忽然，母鸡翼下的囊包被射炸，天空中下了一场七彩粉末雨。</p>

沈舟捂着鼻子连退数步，不曾沾染半点。</p>

自作孽，不可活。</p>

沈弈茫然的看着空中，忽听后面有人喊道：“殿下莫要吸入，此物有致幻效果。”</p>

他想起之前沈卓凄惨的模样，也学着沈舟捂住口鼻。</p>

不过很快，他就发现了不对，被粉末接触到的皮肤开始泛起红点。</p>

等粉末全部落地，沈舟跳着上前，小心翼翼用外袍裹住手掌，从地上拾起一物，笑道：“小爷就说找仔细点吧，猎鹰令就在你的凤凰身上。”</p>

沈弈正欲出声解释，却发现身上奇痒无比，只得拼命抓挠，不一会儿，脸上和手臂上就出现了道道血痕。</p>

沈舟将猎鹰令递了过去，小声道：“你以为同一招小爷会用两次吗？堂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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