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吆喝声，混合着煎鱼的滋滋声、工程的敲打声、以及幻光陆行鸟好奇的鸣叫，在废墟的晨曦中回荡，充满了荒诞又生机勃勃的烟火气。</p>

很快，第一批被灯光、香味和全息广告吸引的幸存者，试探着靠近了。当他们看到门口那如同雕塑般的重甲坦克，看到空中缓缓飞过的凤凰和魔法公鸡，再闻到那勾魂夺魄的煎鱼香……最后一丝疑虑也被抛到了脑后。</p>

“老板……煎鱼……怎么卖？”一个衣衫褴褛、面黄肌瘦的男人，咽着口水，怯生生地问老王。</p>

“小份两块白晶核（最普通的能量晶核）！大份三块！送一小杯星光果汁！”老王麻利地铲起一块金黄油亮的鱼排，香气四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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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犹豫了一下，从怀里掏出两块还带着体温的、鸽子蛋大小的白色晶核，小心翼翼地递过去。</p>

“好嘞！拿好！趁热吃！”老王接过晶核，看都没看就扔进陈行宝脖子上的“收款箱”里，把煎鱼和一小杯闪烁着星光的果汁递给男人。</p>

男人捧着热乎乎的煎鱼和清凉的果汁，感受着周围那难以言喻的安全感，眼圈瞬间红了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这简单的交易，在末世中却如同甘霖。</p>

市场，活起来了。</p>

李耀东和张翔坐在吧台后面，透过敞开的仓库大门，看着外面逐渐热闹起来的夜市景象。人们用晶核、用捡来的小玩意儿（可能含有稀有金属）、甚至用有价值的情报，换取食物、药品、简单的修理服务。讨价还价声、惊喜的欢呼声、还有孩子（一个被救回来的小女孩）拿到一小杯果汁后开心的笑声，交织在一起。</p>

“东哥，这招真行。”张翔看着一个母亲用一块发光的蓝水晶（被叮当鉴定为含有微量水元素）换了些草药给孩子敷伤口，脸上露出笑容，“比直接给，好。”</p>

“嗯，有交换，才有活路。”李耀东点点头，目光却始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，扫过吧台角落那枚死寂的灵魂石，又扫过紧闭的隔间门。老赵在里面，一点动静都没有。</p>

就在这时——</p>

“老板！来份大份煎鱼！多加辣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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