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香眼睛一亮，却又失望。</p>
“这种时候，谁敢违背圣命站出来？”</p>
“这……唉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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束手无策的燕小乙望向御书房方向，焦虑地喘息。</p>
……</p>
其实并非无人愿出手，看，太子正快步赶往御书房。</p>
“殿下！此刻绝不能去！”</p>
随行太监苦劝不止，但太子充耳不闻。</p>
太子真想去吗？不想。</p>
可不去不行啊！</p>
自他支持笵贤以来，他与长公主的合作表面虽存，实则破裂，但这名义还在吧？</p>
只要名义存在，外界仍视长公主为他的人。</p>
他们敢涉足监察院试探皇权，岂非荒唐？</p>
别人的误解他可无视，但若让皇帝误会，那就糟了。</p>
据他所知，姑姑罪证确凿，陛下未必会误会，但总会有意外。</p>
所以太子必须来，此事若不清，他无法安心，怎能安睡？</p>
……</p>
笵府。</p>
笵贤刚进家门还没换装就被笵建叫到书房。</p>
进入书房，笵贤无奈地看着背对自己的笵建，问：“父亲叫我有何事？为何这么急？”</p>
笵建转身看他，见他这副模样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</p>
他瞪着眼睛，指着笵贤脏兮兮的衣服，惊讶地问：“你怎么了？路上遇到埋伏了？”</p>
笵贤叹了口气：“若真有埋伏，或许还强些，至少不会这般难堪。</p>
唉，是枚呈……”</p>
笵贤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显得像是诉苦，若是被同乡知晓，必定会被取笑。</p>
他连忙摆手说道：“没什么，只是和朋友开玩笑罢了。</p>
他比我更惨，我只是衣服脏了些，身体并无大碍，请不必担心。”</p>
笵建仔细观察了他一番，除了满身尘土外，确实没有别的伤痕，这才安心。</p>
“无妨就好。”笵贤回应了一句，又追问道，“父亲找我是有什么事？”</p>
笵建拍了下额头，被他的样子提醒，差点忘了正事。</p>
调整了站姿，笵建再次负手而立，直视笵贤，沉默以对。</p>
笵贤被他注视得满心疑惑，说道：“父亲这样看着我做什么？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。”</p>
笵建正在思考措辞，这个问题不好直接问出口，等情绪酝酿妥当后，才缓缓开口：“婉儿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？”</p>
“啊？”</p>
笵贤震惊不已，完全没想到父亲会问出这种问题，这种话题……</p>
看到笵贤更加古怪的眼神，笵建脸红了，移开视线轻咳一声。</p>
“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，只要如实回答就行！”</p>
笵贤听后微微挑眉，暂时不去深究父亲为何提到此事，而是认真思考。</p>
片刻后，他严肃回应：“我的未婚妻。”</p>
笵建松了一口气，随即追问：“你坚持要娶她，是因为权力，还是因为她这个人？”</p>
笵贤毫不犹豫答道：“当然是因为她本人！就算她出身低微，我也非她不娶！”</p>
笵建点头表示认可：“看来你是真心动了感情。”</p>
笵贤猜测父亲的意图，试探性地问道：“所以，您也希望我去宫中为长公主求情？”</p>
笵建愣了一下：“还有谁让你这样做？是陈平平吗？”</p>
笵贤摇头否认：“不是，这并不重要，您只需要告诉我您是否有这个想法即可。”</p>
见父亲没有正面回答，笵建直言：“长公主已经在御书房外跪了很久。”</p>
笵贤沉默片刻，调侃道：“宫里的事情，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？”</p>
笵建凝视着他：“重点不在于你怎么知道的，而在于你该怎么做。”</p>
笵贤的笑容渐渐消失：“您的意思是，让我趁机打击她？”</p>
笵建瞪眼训斥：“我在谈正事，别嬉皮笑脸！”</p>
笵贤收起笑容，闷声说道：“我不想过去。”</p>
笵建沉思良久，耐心劝道：“大局已定，何必过于强硬？稍微帮她缓和一下关系，给自己留条后路，将来……”</p>
笵贤打断了他的话，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：“将来就能和平共处？”</p>
笵建皱眉道：“不能把局势弄得太过僵化。</p>
礼云睿虽然手段狠辣，但也有很多追随者。</p>
要在朝廷立足，必须懂得恩威并施，化敌为友，这不是示弱，而是……”</p>
章节1370</p>
世间冷暖，我自明了，但——</p>
笵贤忽而抬头，目光冰冷。</p>
“有人要害我！”</p>
也许并非如此。</p>
这一句宛如无形锁链，瞬息间让笵建陷入沉默。</p>
两人久久对视，无人言语。</p>
最终仍是笵建缓缓移开视线，他轻叹一声，走向书架，边走边开口：</p>
“笵贤，你有没有想过婉儿的感受？”</p>
笵贤眼神微颤，默然不语。</p>
笵建背对着他，双手负于身后，“礼云睿始终是她的生母。</p>
如果你胜过她，接下来呢？难道要逼婉儿到无路可走？她会怎么看这件事？日后你们若想携手，会不会因此产生裂痕？这些问题，你可曾深思？”</p>
笵贤并非没有思考过，只是潜意识里总想避开这个难题。</p>
直到笵建强行将它摆在面前，他才不得不正视。</p>
笵建话未说完便转身靠近笵贤，再次追问：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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