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</p>
无需赘言</p>
“不至于吧,听说有人意图取我性命,身为同乡,你这反应也太淡漠了,总该表露些许关切才是。”枚橙安睁开眼,瞄了眼笵贤,又闭上。</p>
“知道了,你无恙,放心。”笵贤愣神伍秒,满是困惑,“你不惊讶吗?”</p>
“不惊讶,早料到。”</p>
笵贤惊愕,“你如何得知?”</p>
“我是监察院的人。”</p>
笵贤再度怔住伍秒,“原来如此,我们竟是同事。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“你又知情?”</p>
“自然,你是提司,我亦是。”</p>
笵贤好奇提司职责,“既然如此,谁会在监察院冒充?”</p>
“皇室成员。”</p>
笵贤心中一震,随即不信,“何故皇室对付一无名之辈?京都中除却皇室,可还有他人可行此事?”</p>
枚橙安眯眼,嘴角微扬,“若非深仇大恨……这话得细究,也许你不知某些内情。</p>
莫不是你想问,那假传密令者,可是你柳姨娘?”</p>
笵贤点头认同,“周管家与柳姨娘关系如何?何时察觉?”</p>
“自幼知悉,他对我的身份一直不满。”</p>
“确实如此。</p>
即便柳姨娘能涉监察院事务,单凭此事也说不通。</p>
周管家既已暴露,她还指使,岂非自找麻烦?”</p>
“抓捕时搜出她信件,笔迹确证无疑。”</p>
枚橙安微笑。</p>
一封要求露脸之人赴死的信,还禁止销毁证据,这显示出柳姨娘下了狠心,行事也颇为鲁莽,全然不顾后果。</p>
像这种人,为何非等你长大才动手?小时候动手岂不是更容易?</p>
笵贤思索了一会儿,点点头。</p>
“我也觉此事有些怪异。</p>
只因那封亲笔信加上柳姨娘确实有杀我之心,这才让我一直对她存疑。</p>
经你这么一提,确不似她所为。</p>
可我还是不解,既然有人假传密令、伪造书信来陷害我,到底是谁这般处心积虑地害我?我又究竟得罪了谁?”</p>
枚橙安轻声说道:</p>
“别急,你到了京都,查清此事不过是时间问题。</p>
你不觉得,有个一心想要你死的人藏在暗处,随时可能给你致命一击的日子更危险吗?我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。”</p>
笵贤苦笑了一下,并非因为开心,而是因为无奈至极。</p>
“站着说话果然腰不疼。”</p>
枚橙安笑着回道:</p>
“你不是自诩为高手吗?对付几个刺客应该不成问题,放松些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</p>
笵贤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,听到这话后,神情明显放松下来。</p>
“有道理,那就见招拆招好了。”枚橙安竖起大拇指。</p>
“正是如此。”笵贤心里一块石头落地,感觉轻松不少。</p>
“哈哈,对了,我记得若若说过你是鸿胪寺的官员,今天不是该上班吗?难道今天正好轮休?”</p>
“今天是工作日,自然得去上班,后天才能休息。”</p>
“哦,那你为何在此?”</p>
枚橙安闭着眼睛,在茶桌旁摸索着。</p>
笵贤一脸无奈。</p>
“懒得搭理你了,你想吃葡萄还是喝茶?”</p>
“葡萄。”</p>
笵贤递给枚橙安一串葡萄。</p>
枚橙安接过来,嘴角带着笑意。</p>
“多谢。”</p>
笵贤翻了个白眼。</p>
“不必客气,快谈正事。”</p>
“这当然是特意请假来请你的,就是想请你出来玩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哎,我说你能不能把葡萄放回去,我现在后悔帮你了。”</p>
“你这是怎么了,别急。</p>
好吧好吧,我承认,上午忙完工作就偷偷溜回家了,就这样。”</p>
笵贤好奇地问:“当官还能这样?说走就走?”</p>
“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这样,但我可以,因为我任鸿胪寺副职,最近我们这里没什么大事,别的部门可没这么轻松。”</p>
笵贤点头表示明白。</p>
“这么说你贤暇时间挺多?”</p>
“大致如此吧。”</p>
“那明天请你吃饭,顺便带你逛逛京都如何?”</p>
“好啊。”</p>
“嗯??”</p>
枚橙安猛地睁开眼睛,转向笵贤。</p>
“我是不是听错了?还是你搞错了?”</p>
笵贤嬉皮笑脸地说:“都没错,你刚刚答应得明明白白的,我都记住了,可不能反悔哦。”</p>
枚橙安一脸轻蔑,“你该不是故意设局对付我吧。”</p>
笵贤放声大笑,“哈哈,管他呢,反正你都答应了。”</p>
枚橙安翻了个白眼,沉吟片刻。</p>
一顿饭算不上大事,可这情节发展……笵贤未归就找上门来,实在有些荒唐。</p>
罢了,随它去。</p>
如此一想,枚橙安的心情舒畅了些,带着笑意问笵贤:“想吃点啥?我推荐个不错的馆子。”</p>
笵贤稍作思忖,回答道:“京都哪家酒楼最奢华?”</p>
枚橙安瞪他一眼,“你是想蹭饭还专挑贵的?”</p>
笵贤摊手笑道:“刚到京都,总得让你尽地主之谊嘛。”</p>
枚橙安无奈点头,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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