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假酒店的木质旋转门在身后发出轻微的“吱呀”声,洛保仰头望着雕花门楣上“雾岛温泉”四个烫金大字,指尖无意识地收紧——五郎在猫包里不安地动了动,爪子刮过布料的声音让她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雪夜,也是这样的温泉酒店,碧裹着厚厚的围巾,笑着把暖手宝塞进她手里:“志保你看,这里的星星比东京亮多了。”</p>
“在想什么?”小兰的手轻轻搭在她腰上,带着刚从车上下来的暖意,“是不是累了?我先陪你去房间放行李吧。”</p>
洛保摇摇头,目光扫过停车场里扎堆的人——毛利小五郎正举着相机给妃英理拍照,洛溪靠在赤井秀一肩上看地图,世良真纯缠着平次讨论附近的剑道馆,园子拽着小兰的胳膊喊“快去泡私汤”,安室透和贝尔摩德站在稍远的地方,不知在说什么。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落在他们身上,像层融化的金箔,晃得人眼睛发酸。</p>
“凡林……”这个名字在舌尖滚了一圈,又被她咽了回去。刚才在前台登记时,那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转身的瞬间,侧脸的轮廓像把生锈的钥匙,猛地撬开了她尘封的记忆——碧临终前攥着的照片里,那个穿着警校制服的青年,笑起来时眼角的纹路和他一模一样。</p>
五郎在包里“喵”了一声,洛保低头拉开拉链,猫爪搭在她手背上,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。她忽然想起包里的录音笔,还有那封被泪水浸得发皱的信,是上周整理旧物时翻出来的,一直没敢拆开。</p>
“走吧,先去放东西。”洛保把猫包重新拉好,指尖触到包侧的硬物时,心跳漏了一拍——是那支录音笔,金属外壳被体温焐得发烫。</p>
客房在二楼走廊尽头,推开窗就能看到后山的竹林,风穿过竹叶的声音沙沙作响。小兰正忙着把换洗衣物塞进衣柜,转身时看到洛保站在窗边发呆,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:“怎么了?从刚才就怪怪的。”</p>
“没什么。”洛保反手握住她的手,指腹摩挲着她手腕上的手表——屏幕上跳动的“情绪:平静”让她稍微松了口气,“就是觉得这里有点眼熟。”</p>
“是吗?可能以前执行任务来过?”小兰蹭了蹭她的后背,语气轻松,“不过现在不用想那些啦,我们是来度假的。晚上去吃怀石料理好不好?我听说这家的海胆饭超有名。”</p>
洛保刚想点头,走廊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,像被掐住的猫,尖锐得刺破了午后的宁静。紧接着是平次的喊声:“死人了!快来人!”</p>
小兰猛地松开手,和洛保对视一眼,同时往门口跑。走廊里已经聚了不少人,毛利小五郎正扒开围观的客人往里挤,世良真纯蹲在房门口,指尖在地板上沾了点暗红色的液体:“是血,还没凝固。”</p>
房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园子的抽气声。洛保推开门时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——穿白色浴袍的男人倒在玄关,胸口插着把水果刀,鲜血浸透了布料,在米色地毯上晕开一朵丑陋的花。</p>
“死者是青山正雄,62岁,本地企业家。”安室透的声音从尸体旁传来,他戴着白手套,正检查死者的瞳孔,“死亡时间大概在半小时前,致命伤在胸口,凶器就是这把刀,上面只有死者的指纹。”</p>
洛保的目光越过尸体,落在客厅沙发上——那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正搂着个孕妇,女人哭得浑身发抖,而他的侧脸在顶灯的光线下,清晰得像幅工笔画。</p>
“凡林?”洛保的声音发颤,像被冻住的钢丝,“这个女子是他的妻子?”</p>
男人猛地抬头,看到洛保时脸色煞白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他身边的孕妇茫然地抬头:“你认识我先生?”</p>
洛保没回答,只是死死盯着凡林,手伸进包里摸到那支录音笔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碧的信就在旁边,信封上的字迹清秀又倔强,是她熟悉的笔迹。</p>
“怎么了?”小兰扶住她的胳膊,感觉到她在发抖,“你认识他?”</p>
洛保深吸一口气,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:“新一,帮我把那个受害者……穿白色衣服的那个家伙,让他来这个房间。”</p>
工藤新一从人群里挤出来,镜片后的眼睛带着疑惑:“姐,你说的是……凡林?你认识他?”</p>
洛保点了点头,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,砸在地板上:“那个男的,他辜负了一个人,一个为他死的人!”她红着眼眶,声音里带着咬碎的玻璃渣,“他让我失去了一个发小,他骗了我!”</p>
“求你,把他带过来。”洛保的声音软了下去,带着近乎卑微的恳求,目光死死锁着凡林,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</p>
毛利小五郎想说什么,被妃英理按住了。她看着洛保颤抖的肩膀,想起她之前说的“以前身份尴尬,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”,忽然明白了什么——这不是普通的旧识,是藏在她心底多年的伤疤。</p>
工藤新一示意平次看好现场,走过去对凡林说:“麻烦你跟我来一趟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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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林的妻子还在哭:“我先生怎么了?他什么都不知道啊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