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保把橙色背包往肩上紧了紧,跑步鞋踩在机场光洁的地砖上,发出轻快的嗒嗒声。她侧头瞪了眼跟在身后的工藤新一,语气里还带着点没散的火气:“谁说小孩变小就不能来伦敦?上次来是为了查组织的线索,这次是为了见人,性质能一样吗?”</p>
工藤新一摸了摸鼻子,小声嘟囔:“我也没说不一样啊……”话刚出口就被洛保眼刀扫过来,连忙改口,“行行行,不一样,你说啥都对。”</p>
“本来就是。”洛保哼了一声,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大本钟模型上,眉头下意识地皱起来。那模型做得逼真,连指针走动的频率都和真的一样,恍惚间竟和记忆里某个画面重叠——工藤新一站在真正的大本钟下,对着小兰说出那句“你是我唯一想共度一生的人”,背景里的钟声震得她耳膜发疼。</p>
她猛地别过脸,指尖攥紧了背包带,橙色的帆布被捏出几道褶皱。“反正那破钟跟我没关系,”她低声嘀咕,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别扭,“要表白去别的地方表,别在我眼前晃悠。”</p>
“谁要表白了……”工藤新一刚想反驳,就被小兰悄悄拉了拉袖子。他转头看过去,小兰冲他摇了摇头,眼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——洛保这明显是又想起上次的事了,顺着她点就好。</p>
洛保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,从背包侧袋里摸出个白色药瓶,往安室透手里一塞:“头晕药,晕机的时候吃。你上次在飞机上吐得跟什么似的,别指望我再给你递纸巾。”</p>
安室透接过药瓶,看了眼标签上的剂量说明,嘴角噙着点浅淡的笑:“多谢关心。不过这次航程短,应该用不上。”</p>
“用不用得上是你的事,给没给是我的事。”洛保挑眉,又掏出两瓶分别塞给赤井秀一和贝尔摩德,“你的,还有你的。别仗着自己身体好就不当回事,到了伦敦有的是事要忙,病倒了我可没空照顾。”</p>
赤井秀一捏着药瓶,指腹摩挲着光滑的塑料表面,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贝尔摩德则把药瓶转着玩,忽然凑近洛保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怎么不给你姐姐准备?偏心啊。”</p>
“她才不晕机。”洛保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,脸上泛起一点不易察觉的红晕,“上次去纽约,她在飞机上睡了一路,落地还精神得能去逛百货公司。”</p>
洛溪刚好走过来,听到这话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:“别听她胡说,我那是强撑着。不过这次有你在,就算晕机也不怕了。”她说着自然地拉起洛保的手,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,“走吧,该检票了。”</p>
洛保被她拉着往前走,橙色风衣的衣角在空气中划出轻快的弧度。红色打底衫被风掀起一点边角,和浅蓝色牛仔裤搭配在一起,显得格外亮眼。她这一身行头是特意选的——橙色显活力,红色藏锐气,牛仔裤方便行动,跑步鞋更是为了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。</p>
“说起来,你上次来伦敦,是不是还穿着小学生校服?”洛溪忽然想起什么,眼里闪着好奇的光,“我听爸妈说,你那时候跟个小大人似的,拿着放大镜在福尔摩斯博物馆里转了一下午,连工作人员都被你问住了。”</p>
“那是为了查线索。”洛保的耳根有点发烫,“组织在博物馆里藏了份加密文件,我不得不装成小学生混进去。”她顿了顿,语气里带上点自嘲,“结果文件没找到,倒被工藤新一拉着去看了场他的‘表白大戏’,简直是赔本买卖。”</p>
“喂!”工藤新一不满地抗议,“什么叫赔本买卖?那是我鼓足毕生勇气才说出口的!”</p>
“哦?那祝你下次鼓足勇气的时候,别再被我撞见。”洛保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,拉着洛溪加快了脚步。</p>
排队检票的时候,洛保忽然想起什么,从背包里掏出个小袋子递给小兰:“这个给你。”袋子里装着几颗用玻璃纸包好的糖,上面印着苏州园林的图案,“薄荷糖,贝尔摩德的那份我也准备好了,你的是荔枝味的,比较甜。”</p>
小兰接过袋子,捏了捏糖纸的硬度,眼里漾起温柔的笑意:“谢谢你,志保。”她顿了顿,忽然凑近洛保耳边,轻声说,“其实……我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。”</p>
洛保的心跳漏了一拍,猛地转头看她,正对上小兰眼里的认真。阳光透过机场的落地窗洒在两人身上,把小兰的睫毛染成了金色,也把洛保脸上的红晕照得无所遁形。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想说点什么,却被前面传来的检票提示音打断。</p>
“下一位。”</p>
洛溪笑着推了推妹妹的后背:“快去检票吧,再不走真要误机了。”</p>
洛保这才回过神,慌忙低下头去掏护照,手指在背包里乱摸了半天才找到。她把护照递给检票员的时候,感觉耳朵还在发烫,连带着橙色背包的肩带都像是染上了点热度。</p>
过了安检,找到登机口坐下时,洛保才慢慢平复下来。她靠在椅背上,看着窗外起降的飞机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银杏叶吊坠。旁边的小兰正低头看着手机,屏幕上是她刚拍的洛保的背影——橙色风衣在人群里很显眼,像一团跳动的火焰。</p>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/p>
“在看什么?”洛保凑过去问。</p>
小兰把手机往她面前递了递,笑着说:“你看,这张拍得不错吧?等回去洗出来,放在相册里。”</p>
洛保看着照片里那个步伐轻快的自己,忽然觉得,或许这次伦敦之行真的会不一样。没有组织的追杀,没有身份的枷锁,只有身边这些人,和一份沉甸甸的期待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