园子的呼吸猛地顿住,手里的购物袋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零食滚了一地,她却浑然不觉。</p>
“在她还不知道明美姐活着的时候,”贝尔摩德的视线落在远处的玻璃窗上,像在透过反光看很久远的事,“那时候她刚从组织里逃出来,每天抱着明美姐的旧照片发呆。博士说,她总在深夜把自己关在实验室,对着那些剧毒试剂发呆,好几次差点把氰化物当成水喝下去,</p>
“尤其是你跟新一腻在一起的时候。”贝尔摩德的声音像裹了沙,磨得人耳朵疼,“你们在树下说悄悄话,她就在实验室里调浓度更高的安眠药,</p>
园子蹲在地上捡零食,手指抖得厉害,薯片碎了一地。她终于明白,为什么那次少年侦探团去吃鳗鱼饭,小哀吃到一半突然说“有点咸”,转身去了洗手间,回来时眼眶红得像兔子——哪是咸,是怕眼泪掉在饭里被人看见。</p>
“她总说自己是组织里的恶鬼,不配得到好东西。”贝尔摩德的指尖划过玻璃柜台,留下一道水痕,“可她看到你被绑架时,会不顾一切开车撞向歹徒;看到你为新一哭时,会把临时解药偷偷塞给柯南,哪怕那药可能让她自己过敏休克。她就是这样,把所有温柔都藏在‘笨蛋’‘无聊’的壳子里,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,把自己逼到绝境,甚至她也想让结束她接受生命。</p>
贝尔摩德忽然轻笑一声,指尖点了点小兰发红的眼角,语气里带着点戏谑的暖意:“放心吧,现在她姐姐在,还有你在——死不了了。”</p>
她扫过小兰瞬间绷紧的肩膀,故意拖长了调子:“不然昨晚也不会任由你胡闹。虽然不知道你们具体做了什么,但看志保今早那连脖子都要藏起来的样子,你总不能是想提上裤子就跑,不对我们这位小科学家负责吧?”</p>
“贝姐!”小兰的脸“腾”地烧起来,连耳根都红透了,攥着t恤的手指节泛白,“你别乱说……”</p>
“我可没乱说。”贝尔摩德挑眉,从手包里抽出支口红,慢悠悠转着玩,“酒店服务生都跟我说了,半夜听见有人在房间里哭,还夹杂着‘轻点’‘别咬’之类的话——你说这要是传出去,大家会不会改口,说我们温柔可人的毛利兰,其实是只披着绵羊皮的狼?”</p>
园子刚把最后一包薯片塞进购物袋,闻言眼睛瞪得像铜铃,猛地一拍大腿:“我就说上次不对劲!志保在医院办公室,你爸住院那天,她把你叫进去,我隔着门都听见她喊‘毛利兰你听好,我爱你比全世界更在意’!当时你出来的时候脸都白了,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我还以为你拒绝人家了——合着是你也说了‘我也是’,然后被吓着了?”</p>
她绕着小兰转了半圈,啧啧称奇:“没想到啊没想到,你看着温温柔柔的,居然这么猛?人家志保看着强势,冷冰冰的,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,结果被你治得服服帖帖?难怪今早她颈侧的红痕那么明显,连高领t恤都遮不住——”</p>
“园子!”小兰又气又窘,伸手去捂她的嘴,却被灵活躲开。</p>
“躲什么呀,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园子笑得一脸促狭,“你俩这叫反差萌!她平时对谁都冷着脸,唯独对你,连看你的眼神都软得能掐出水;你呢,平时连踩死只蚂蚁都要念叨半天,结果把人按在墙上亲的时候,下手倒是挺狠——”</p>
“你闭嘴!”小兰的声音都带了点哭腔,脸颊红得能滴出血,偏偏反驳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。昨晚那些混乱的画面又涌上来,志保在她怀里发抖的样子,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样子,还有最后红着眼圈说“你混蛋”的样子……确实,她那时是有点失控了。</p>
贝尔摩德靠在柜台上看戏,忽然慢悠悠补了句:“不过这误会也挺好。她姐姐明美到现在还以为是志保欺负你,赤井秀一那家伙看你的眼神,也总带着点‘我妹妹被你拐跑了’的警惕,和叶更是偷偷跟园子说‘要帮你盯着志保’——你说这要是让他们知道,被按在浴室墙上哭的是那位‘强势’的宫野小姐,会不会惊掉下巴?”</p>
小兰的脸更烫了,低头盯着脚尖,声音细若蚊蚋:“我……我没打算解释。”</p>
“这就对了。”贝尔摩德满意地勾了勾唇,把口红收起来,“有些事,自己知道就好。反正她也没打算澄清,不然今早明美说‘不许欺负小兰’的时候,她就不会把脸埋进杂志里装听不见了。”</p>
园子凑到小兰耳边,用气声说:“说真的,你俩这互相拿捏的样子,比电视剧好看多了。下次再有这种‘好事’,记得叫上我——我保证不偷看,就听听声儿。”</p>
“你还说!”小兰终于忍不住,伸手去挠她痒痒,两人闹作一团,商场里的冷气似乎都被这阵笑闹烘得暖了几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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