园子凑到小兰耳边,声音压得更低了,眼神却不住往仓库门口瞟:“你没发现吗?志保跟新一处理案子的方式完全不一样。新一总想着冲到最前面,把凶手揪出来才甘心,可志保呢?她连现场都不让我们靠近,找出线索就交给警察,生怕我们沾一点危险。”她戳了戳小兰的胳膊,“这才是真的把你护在心上啊——知道你不怕血,可她怕你被报复;知道你信任新一的推理,可她更怕你因为案子被卷进麻烦里。”</p>
小兰望着仓库里那个戴着粉色口罩的身影,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软。是啊,洛保从来不说“我爱你”,却把“保护”两个字融进了每一个细节里——不让她看血迹,不让她碰现场,甚至不惜怼开新一,也要把她护在安全区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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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呢?”洛保指尖停在那个贴“勿碰”标签的花瓶上,镜片后的目光沉静,“侦探的职责是还原真相,不是越俎代庖。警察有他们的流程,法官有他们的判决,我们掺和得太多,反而容易让事情变味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角落里那束向日葵,“你看这花,新鲜得像刚从土里拔出来的,死者却死在仓库最里面——凶手特意把花放在这里,说不定不是炫耀,是想藏什么。”</p>
平次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突然明白:“你是说,受害者可能跟凶手有别的纠葛?”</p>
“不一定是纠葛,可能是心结。”洛保转身往外走,“比如,这束向日葵是凶手送的,死者却一直没摆出来,直到今天被发现……”她拉开仓库门,刚好撞见鉴识课的警员拿着证物袋出来,“花瓶底的指纹查到了吗?”</p>
“查到了,是花店的老顾客,经常来买向日葵”警员递过报告,“我们已经联系这个人了,正在赶来的路上。”</p>
平次愣了愣,低头看了看手里攥着的几张照片——那是他刚才在仓库里拍的证物细节:花瓶底模糊却清晰的指纹、学徒袖口沾着的淡黄色花粉、还有仓库角落那个被撬开的钱箱。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拼凑出完整的作案过程,却在听到洛保的话时,突然停下了脚步。</p>
“你的意思是,我该把这些线索和推理过程告诉警察,让他们去跟凶手对峙?”他抬头看向洛保,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,一半亮一半暗,“可我已经知道他是凶手了,直接指认不是更省事?”</p>
“省事不代表正确。”洛保靠在车门上,指尖转着的车钥匙发出轻微的碰撞声,“你是侦探,不是刽子手。你能做的是把‘他如何作案’‘为什么作案’的证据链摆出来,剩下的——让警察去问他为什么撬开钱箱,为什么要用那只贴了‘勿碰’标签的花瓶藏赃款,为什么杀人后还要把向日葵摆在现场。这些细节里藏着的动机,才是法律需要的东西,而不是你一句‘他就是凶手’。”</p>
她抬下巴示意警戒线的方向:“你看那边,目暮警官已经带着警员去找学徒了。你现在过去,把你看到的血迹拖拽痕迹、钱箱锁芯的撬动方式、还有学徒账本上连续三个月的亏空记录告诉他们,让他们拿着这些去跟凶手对质。他会自己承认的——人在铁证面前,藏不住心虚。”</p>
平次捏了捏手里的照片,突然想起刚才在仓库里,洛保指着那束向日葵说“说不定是死者留给凶手的和解信”时的眼神。那时他还觉得她想多了,现在才明白,她不是想多了,是比他更清楚:侦探的笔不该直接写下“有罪”,该写下“真相”,让法律去判罚。</p>
“我懂了。”平次深吸一口气,转身往警戒线跑,跑了两步又回头,“那你……”</p>
“我在这等你。”洛保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,“快去,别让警察等急了——他们可比你擅长审人。”</p>
平次冲她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,转身钻进警戒线。洛保看着他的背影,又瞥了眼站在车边没动的工藤新一,挑眉:“怎么?还想等着被我扔在这儿?”</p>
工藤新一没说话,只是走到她身边,看着平次正拿着照片跟目暮警官说着什么,警员们围在旁边,时不时点头记录。远处的仓库门口,那个穿着花店工作服的学徒被两个警员按住肩膀,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,但攥紧的拳头暴露了他的慌乱。</p>
“以前我总觉得,推理出凶手是谁,就是赢了。”工藤新一的声音很轻,带着点自嘲,“现在才明白,赢的不是指认凶手的瞬间,是让真相被法律认可的过程。”他侧头看向洛保,“你早就懂这个道理,对吗?”</p>
“我只是吃过教训。”洛保收回目光,转着车钥匙往驾驶座走,“以前在实验室,错判一个样本的成分,顶多浪费几支试剂;但在现实里,错认一个凶手,毁掉的可能是两家人的人生。”</p>
把学徒的影子拉得老长。他被两个警员钳着胳膊,肩膀还在微微发抖,直到目暮警官拿着平次提供的照片走过去,他的身体才猛地僵住。</p>
“小林,”目暮警官把照片按在他面前,声音沉稳,“花瓶底的指纹是你的吧?还有这钱箱——你撬开它的时候,没想过会被老板撞见?”</p>
学徒的脸瞬间失去血色,眼睛死死盯着照片里那枚清晰的指纹,喉结滚动了半天,才挤出一句:“不是我……我没……”</p>
“没什么?”目暮警官又拿出另一张照片,是他袖口沾着的向日葵花粉,“死者今天下午刚进的向日葵,整个花店只有你碰过这批货。你说你没进过仓库,这花粉是怎么沾到袖口上的?”</p>
周围的警员都屏住了呼吸。远处的洛保靠在车边,指尖无意识地划着车门,平次站在她身边,第一次没有急着插话,只是安静地看着。</p>
学徒的嘴唇哆嗦着,突然崩溃般地哭了出来,眼泪砸在地上的灰尘里,晕开一小片湿痕:“是我……是我做的……可我不是故意的!”他猛地抬起头,眼睛通红,“老板他……他扣了我三个月工资!我妈住院等着钱做手术,我跟他借,他不仅不借,还骂我是废物,说我妈活该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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