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慈济堂。”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,动作流畅地穿上,拉链拉到顶,遮住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冷静的眼睛,“洛保的交流会,不能出乱子,</p>
炮制间里,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围着一台研磨机,里面是泛着异常光泽的药材粉末。她走过去,拿起一根药材放在鼻尖轻嗅,随即放下,语气平淡:“用硫黄熏制的当归,混合铅粉增重,再用工业色素调成原色。这种手法,倒是和三年前试图偷你师门秘方的那群人如出一辙。”</p>
为首的医生脸色骤变:“你胡说什么!”</p>
她没理会,只是走到墙角的垃圾桶边,捡起一小块包装纸,上面印着一个模糊的标志。“城西的药材商,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。”她将包装纸捏在指尖,“告诉你们老板,下午三点前,把这批假货处理掉,否则,我不介意把你们的检测报告寄给药监局。”</p>
“你凭什么……”</p>
“凭这个。”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密封袋,里面是一点灰色粉末,“昨晚你们雇的人在馄饨摊洒的东西,成分是合成咖啡因,剂量刚好能让人长期失眠,却查不出异常。我这里有完整的成分分析,需要我念给你听吗?”</p>
那医生的脸瞬间惨白,</p>
毛利事务所的大门被推开。</p>
洛保站在玄关,指尖还沾着墙灰,</p>
她穿了件纯黑的连帽衫,帽子压得很低,遮住半张脸,只有下颌线绷得像拉紧的弓弦——这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样子,没有白大褂的清隽,没有平时的柔和,只有一种沉在暗处的冷。</p>
客厅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。</p>
兰刚端着汤碗转身,看到她这副模样,手一抖,汤勺“当啷”掉在碗里。</p>
赤井秀一站起身,喉结动了动,目光落在她身后——那里跟着几个踉踉跄跄的男人,正是慈济堂的医生和那个穿蓝裤子的临时工,脸色惨白得像纸。</p>
“保保?”洛溪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。她见过十七岁的宫野志保,见过冷静的、疲惫的、甚至是绝望的她,却从没见过这样的——像淬了毒的冰,每一寸都透着危险。</p>
洛保没应声,只是侧身让开。那几个男人被她无形的气场压着,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,其中一个刚想抬头,就被她用脚尖轻轻踩住后脑勺,按回原地。</p>
“说吧。”她的声音从帽檐下传出来,比清晨时更冷,“是怎么给我下药的?”</p>
没人敢说话。客厅里的挂钟滴答作响,衬得这沉默格外瘆人。</p>
洛保轻笑一声,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,像玻璃摩擦:“不说?也行。”她弯腰,从口袋里摸出两个小小的胶囊,在指尖转了转,“这玩意儿,比你们用的合成咖啡因厉害十倍。吃下去,保证你们七天七夜瞪着眼看天花板,连打个盹都像被火烧——想试试吗?”</p>
“你、你敢!”为首的医生色厉内荏地喊道。</p>
洛保没理他,只是看向那个穿蓝裤子的男人,眼神透过帽檐扫过去,像冰锥子:“是你撞的桌子?”</p>
男人吓得浑身发抖,话都说不囫囵:“是、是老板让我干的……他说只要让你睡不好,交流会就没法参加……”</p>
“哦?”洛保挑眉,指尖的胶囊转得更快了,“所以你们不仅下药,还想毁了我的工作?”她忽然抬手,捏住为首医生的下巴,强迫他抬头,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</p>
医生的脸被捏得变形,眼里满是恐惧,</p>
“左脑管逻辑,右脑管情绪。”洛保忽然松开手,直起身,拍了拍裤子上的灰,“你们把我的右脑逼得休眠了,现在站在这里的,是只剩左脑的怪物。”她拿起一颗胶囊,在灯光下晃了晃,“你们说,是让这个怪物送你们去坐牢,还是让你们尝尝右脑被锁住的滋味?”</p>
“不要!我们错了!求你放过我们!”男人们终于崩溃了,连连磕头,</p>
“啊——!”尖叫声从房顶传来。</p>
客厅里的人都惊呆了。兰捂住嘴,眼里满是难以置信;园子张大了嘴,半天说不出话;连工藤新一都皱紧了眉,他见过洛保救人的样子,却从没见过她如此狠厉的一面。</p>
洛保拍了拍手,像是掸掉灰尘,然后足尖轻点,借着墙沿的借力,轻飘飘地落回地面,动作流畅得像片羽毛——这是她师门的轻功,平时只用来赶时间,此刻却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。</p>
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她抬头看向房顶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上去,“琉璃瓦滑,你们最好别动。等警察来了,我再‘好心’把你们弄下来。”</p>
她转身,拿出手机,慢条斯理地拨号:“喂,警察局吗?我要报警……对,毛利侦探事务所,抓到几个蓄意投毒的人……顺便,帮我联系一下中国大使馆,我是来参加医学交流的研究员,在这里受到了人身威胁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