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时笑着拍开洛保的手:“给你的,保佑你少熬夜”洛保愣了愣,没接,却在她睡着后,悄悄把没织完的线头续上了。</p>
原来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,全是洛保藏起来的温柔。而她呢?在柯南时期,对着那个缩小的新一嘘寒问暖,对着真正站在身边的洛保,却总带着点“姐姐对妹妹”的客气——她甚至在洛保咳嗽时,随口说“要不要找新一的医生朋友看看”,没注意到洛保瞬间僵硬的背影。</p>
“我以前……是不是很过分?”小兰忽然问园子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总在洛保面前提新一,总把她当小孩照顾,根本没看到她眼里的东西。”</p>
园子愣了愣,随即叹了口气:“你那时候不是傻嘛,小兰没说话,只是望着洛保和哈雷消失的方向,</p>
像极了洛保信里写的“从漆黑冰冷的海底逃出的鲨鱼”——原来她一直是那只被海豚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的鲨鱼,而她这个“海豚”,却浑然不觉自己的存在,给对方带来了多少煎熬。</p>
她忽然想起步美那天哭着跑来找她的样子。小女孩攥着那封信,眼泪掉在信纸的“心脏受损”四个字上:“小兰姐姐,你看这里,小哀说她心脏不好……她总咳嗽,发烧,都是因为这个对不对?”</p>
那时候她还不懂,只觉得是小孩子看错了。直到刚才,想起洛保偶尔在实验室里突然按住胸口的动作,想起她总说“老了熬不动夜”,想起信里那句“做完解药,就像姐姐一样永远离开”,小兰的心脏突然抽痛起来——原来洛保早就把生死摊开在她面前,是她自己被“青梅竹马”的惯性蒙住了眼,没看懂那些藏在冷静下的绝望。</p>
“我得去找她。”小兰突然站起身,汽水罐被她捏得变了形。</p>
“哎?现在去吗?”园子跟着站起来,“可是我们不知道她们去哪了啊。”</p>
“我知道。”小兰的眼神忽然亮起来,“洛保说过,有些账要当面算清楚。能让她这么郑重的,只有一个地方——杯户町的旧仓库,她跟我说过,那里是她爸妈以前工作过的地方。”</p>
她转身往校门口跑,裙摆扫过满地樱花瓣,像一只急于破茧的蝶。风掀起她的长发,露出脖颈间挂着的项链——那是洛保送她的生日礼物,吊坠是片银色的樱花,背面刻着极小的“l&x”。</p>
跑到校门口时,她正好撞见工藤新一。少年刚结束和警方的通话,看到她急急忙忙的样子,皱眉问:“怎么了?这么着急去哪?”</p>
小兰停下脚步,看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。曾经这张脸是她全部的牵挂,是她对着月亮许愿时唯一的名字,可现在,她只觉得喉咙发紧。</p>
“新一,”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,“以前……对不起。”</p>
工藤新一愣住了:“什么对不起?”</p>
“对不起总让你夹在我和洛保之间,对不起那时候眼里只有‘新一’,没看到她有多难。”小兰的眼眶有点红,却没掉眼泪,“你是我很重要的人,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,但也只是朋友了。”</p>
她顿了顿,看着少年眼里闪过的错愕,忽然笑了:“洛保说,鲨鱼和海豚其实可以一起游泳的,只要海豚别总朝着月亮游,回头看看身边的鲨鱼就好。”</p>
说完,她没等新一回答,转身跑向停在路边的自行车,</p>
车筐里还放着早上洛保给她装的便当,便当盒上贴着便利贴,是洛保清隽的字迹:“今天有你爱吃的玉子烧”,</p>
杯户町的旧仓库外,洛保正靠在哈雷上抽烟。茱蒂站在她身边,望着仓库锈迹斑斑的铁门,声音发紧:“你要带我见的人,在里面?”</p>
洛保掐灭烟,点头:“嗯,她在等你。”</p>
“是她,对不对?”茱蒂的指尖微微发颤,“杀了我爸爸的人。”</p>
“是,也不是。”洛保望着仓库顶端漏下的天光,“进去听听吧,她欠你一个真相,我爸妈也欠你一个道歉。”</p>
仓库的铁门被推开时,发出刺耳的“吱呀”声。贝尔摩德背对着门口站在里面,金色的长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,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那是茱蒂父亲和她的合影,照片上的男人笑得温和,正给年幼的她戴生日帽。</p>
“你来了。”贝尔摩德的声音很轻,没回头。</p>
茱蒂握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:“为什么?我爸爸那么信任你,他把你当朋友,你为什么要杀他?”</p>
贝尔摩德转过身,脸上没有了平时的戏谑,只剩下一种近乎疲惫的平静:“因为他想把宫野夫妇的计划捅给组织。他以为那是正义,却不知道那样会害死所有人——包括当时才三岁的洛保。”</p>
她把照片递过去:“你爸爸是个好人,但他太固执了。组织的人早就盯着宫野夫妇,只要他把消息递出去,洛保会被立刻解剖,取出体内的数据,宫野夫妇也会被处决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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