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 变回18岁的灰原哀(1 / 2)

”她笑了笑,眼里却没什么惧意,“上次在京都遇到那个议员秘书的儿子,他手里揣着刀,眼神跟你刚才一样,恨不得把工藤新一挫骨扬灰。可我跟他说‘你爸挪用的公款里,有一笔是用来给你治病的’,他刀就掉了。”</p>

她踢了踢脚下的石子,声音轻下来:“你看,再硬的仇恨里,也藏着软处。就像你,以为自己恨了十八年,可听到你姐姐说‘别学我钻牛角尖’,不也松了手?”</p>

男人捏着名单的手紧了紧:“可他们不一样。有些人杀了人,毁了别人的人生,凭什么要被原谅?他们的亲友凭什么不能恨?”</p>

“我没说要原谅。”洛保挑眉,“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这是规矩。但恨是另一回事——凶手蹲了监狱,恨他的人还在外面熬着,到底是谁在受罚?”</p>

她指着名单上一个名字:“这个纵火犯,女儿今年考了医学院,却因为父亲的案底被拒了。你说她恨不恨?恨纵火犯,恨揭发真相的工藤新一,甚至恨自己为什么偏偏是他女儿。可她没错啊,凭什么要背着仇恨过一辈子?”</p>

海风卷着诊所后院的樱花香飘过来,洛保深吸一口气:“我做回这个茶色头发的样子,就是想让他们看到——当年那个制造毒药的宫野志保能活着赎罪,他们凭什么不能试着放下?凶手的亲友也好,受害者的家人也罢,总不能都困在同一个泥潭里。”</p>

“你这是在替工藤新一收拾烂摊子。”男人说,语气里少了些敌意,多了点无奈。</p>

“不全是”洛保摇头,“也是在替我自己。当年我做的药,</p>

害死的人不比他们少。我姐姐、你姐姐、还有那些没来得及说‘对不起’的人……我解开他们的心结,也算给自己积点德。”</p>

她看了眼天色,掏出手机订了张去东京的机票:“你要是想通了,就去东京找份工作。你姐姐不是想让你看樱花吗?下个月就开了。”</p>

男人没说话,只是把名单折好放进兜里。</p>

洛保转身要走,又被他叫住:“你……真要一个个找过去?”</p>

“不然呢?”她回头笑了笑,阳光落在她脸上,齐肩的短发衬得眉眼格外清亮,“总不能让工藤新一那个笨蛋,一辈子活在‘我破了案却毁了人’的愧疚里。他现在连书店进多少推理小说都要算半天,哪扛得住那么多恨?”</p>

她挥挥手,往码头的方向走:“记得去看樱花。你姐姐说的,总比对着月光啃仇恨强。”</p>

男人站在诊所门口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,手里的录音笔又被握紧了些。海风里,似乎还飘着她最后那句话——“恨是会遗传的,爱也是”,</p>

洛保走到码头时,手机又震了震,是小兰发来的消息:【新一刚才差点把厨房点了,说想给你熬点汤当接风宴】。她失笑,指尖在屏幕上敲:【让他离灶台远点,我晚上回去自己弄】。</p>

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在脸上,她抬手按住被吹乱的短发,黑茶色的发丝划过指尖,像在触碰一段遥远的过去。身后传来脚步声,浅井成实的弟弟不知何时跟了过来,手里拎着个旧帆布包。</p>

“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洛保回头问。</p>

“去东京。”男人的声音很闷,“你说的那个纵火犯的女儿,我认识。当年我在孤儿院待过,她就睡我下铺。”</p>

洛保挑眉:“你想帮她?”</p>

“不是帮她,是帮我姐。”他攥紧了帆布包的带子,“录音笔里说,‘看到别人苦,就多伸把手’,她以前总这样。”</p>

洛保笑了,转身踏上轮渡:“算你还有点良心。”</p>

轮渡缓缓驶离码头,月影岛的轮廓在视野里渐渐缩小。男人站在栏杆边,望着越来越远的海岸线,突然开口:“你刚才说,不全是为了工藤新一。”</p>

“嗯。”洛保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,“主要是为了小兰。”</p>

她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小腹——那里还没有动静,但一想到小兰昨晚紧张的样子,心里就软得发疼:“我见过她为工藤新一挡刀的样子,见过她对着空病房说‘等你回来’的样子,也见过她昨晚抱着我,怕我出事而发抖的样子。我不能让那些仇恨,再沾到她身上。”</p>

男人沉默了会儿:“也为了那些孩子?”</p>

“当然。”洛保想起步美他们换发型时亮晶晶的眼睛,嘴角弯了弯,“当年我当灰原哀的时候,总觉得他们吵,现在才知道,那种吵吵闹闹有多珍贵。他们该在图书馆里赶论文,在社团活动里疯跑,而不是担心哪个复仇者突然跳出来,指着他们说‘你是工藤新一的人’。”</p>
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这双手曾经注射过毒药,也曾经为少年侦探团包扎过伤口:“我当灰原哀的那几年,欠他们的太多了。现在换我来护着他们,天经地义。”</p>

“那工藤新一呢?”男人追问,“你就一点不在乎他?”</p>

“在乎啊,”洛保说得坦然,“就像在乎一个总惹麻烦的弟弟。他笨得很,破案子时像个天才,处理人情世故却像个傻子。我不帮他看着点,他迟早要被自己的‘正义’绊倒。”</p>
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