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保别过脸,盯着墙上的输液管,语气淡淡:“看到就看到,那又如何?他们了解我的为人,不会信那些谣言。</p>
”她顿了顿,想起外公外婆年迈的身体,语气不自觉软了几分,“就是担心两位老人家,怕他们看到这些生气,气坏了身子”</p>
这时,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,毛利兰捧着保温桶出现在门口,发丝和裙摆都被雨水打湿,</p>
她却全然不顾,只是焦急地看向病床:“志保!”她快步上前,将还冒着热气的汤放在桌上,</p>
“这是我妈妈熬的鱼汤,最补身子了,你快尝尝。”</p>
洛保看着毛利兰关切的眼神,喉咙突然发紧,别过头去:“说了不喝”话还没说完,就被毛利兰打断。</p>
“不行!”毛利兰难得强势,舀起一勺汤吹了吹,“你必须喝,</p>
你总是这样,只想着别人,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照顾自己?”她的声音带着埋怨,更多的却是心疼。"</p>
工藤优作叔叔不是把你们带回去了?"洛保盯着输液管上晃动的水珠,</p>
连眼皮都没抬,"不用守在这里,陪你爸妈,也帮我多陪陪我姐,</p>
"她偏头避开保温桶升腾的热气,喉结微动,"汤我不喝。"</p>
毛利兰攥紧汤勺,指节泛白:</p>
"这是我妈妈特意熬的,阿婆说"</p>
"喝完你就走?"洛保突然打断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,</p>
"我很忙,不想应付人。等下让我哥送你。邮费转你三百,微信到账了。"</p>
她摸出手机又转了两千,冷声道,"给小安和我姐买点东西,我不会挑。洛溪的国籍手续,也麻烦你盯着。"</p>
病房陷入死寂。洛保突然转头看向门口:</p>
"工藤先生,把人送来什么意思?"她扯掉额头的退热贴,"我明确说过不回洛宅。"</p>
洛承轩握着车钥匙的手僵在半空。自从收到"不来接人就永远别联系"的消息,</p>
他在暴雨里足足等了四十分钟。此刻看着妹妹泛紫的嘴唇和倔强的眼神,喉间泛起苦涩:"阿保,外婆煮了你最爱的"</p>
"我说了不要,"洛保掀开被子要下床,后腰的伤口扯得她脸色发白,</p>
"别用这种眼神看我,没用。"她突然转向洛溪,语气平淡得像在宣读病历,</p>
"你和赤井先生好好过日子,小安很可爱,别让他缺爱。"</p>
赤井秀一往前半步,风衣下摆带起冷冽的气息:"你说你不是她?你说的话知不知道这些话会伤人?"</p>
"伤人?"洛保轻笑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输液管,"我承认和你们的关系,不代表要扮演她。"</p>
她突然凑近,声音低得只有洛溪能听见,"我是藏在她骨子里的清醒,</p>
她不敢做的,我敢;她心软的,我不会。别把我当替代品。"</p>
阿笠博士调试体温计的手顿住了,</p>
洛保转头看向他,眼神像极了实验室里冷硬的:"注意饮食,胃穿孔再找我,免开尊口。"她又转向毛利兰,目光扫过对方被雨水打湿的裙摆,"至于你"</p>
"那天电梯里的话"毛利兰急切开口,却被洛保抬手制止。</p>
"我记得很清楚"洛保突然逼近,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耳畔,</p>
"我没办法当作你和工藤新一的过去没发生过,琴酒,不会以为那个家伙喜欢那个侦探,所以一直不对他下死手,</p>
那个家伙篡改了死亡记录,那个人怎么会不知道,可他算错了!</p>
"她垂眸盯着毛利兰泛红的指尖,声音平静得可怕,"现在的我,连触碰你都会痛,却又舍不得松手——很矛盾?"</p>
"不是的!"毛利兰抓住她的袖口,却被瞬间甩开。</p>
洛保后退半步,白大褂下摆蹭过床头柜,碰倒了保温桶,</p>
鱼汤泼在地上,蒸腾的热气里,她语气冷得像淬了冰:"别自欺欺人,</p>
你们青梅竹马的二十年,我没有记忆,却能感受到她心脏的每一道疤,难道没有人在你们面前说你们是夫妻?哪怕是调侃,哪怕当时你们不知道,过去了的事情不是因为过去了就没事发生</p>
"她突然笑了,笑得胸腔震动带起咳嗽,"最可笑的是,这具身体还贪恋你的温度。"</p>
洛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</p>
她看着妹妹冷漠的侧脸,突然想起十七年前,那个蜷缩在实验室角落、把自己锁进冷柜的小女孩,</p>
此刻洛保眼底翻涌的情绪,和当年如出一辙——明明渴望温暖,却要用最尖锐的刺把所有人推开。</p>
"我不会她融合"洛保突然对着空气开口,像是说给意识空间里的另一个人格,</p>
"你心软的烂摊子,我来收拾。但救人?除非我想救。"</p>
她抓起轮椅扶手,"让开。我要去看周云生的病历。"</p>
"你现在的状态"赤井秀一试图阻拦,却被洛保冰冷的眼神逼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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