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层结构:</p>
表层是死亡游戏场(我们的战场)</p>
中层是记忆熔炉(齐夏的实验室)</p>
底层……是一扇门。</p>
陈俊南突然掐住我的喉咙,数据化的眼球暴凸:“快走!我压制不住指令了!”</p>
他的匕首刺向自己心口,在命中前一刻,整个沙漠如同被关闭的显示屏般熄灭。</p>
绝对的黑暗中,响起齐夏的广播声:</p>
“最终调试开始。所有试验品请前往中层,准备记忆收割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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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坠入中层时失去了时间感。</p>
睁开眼,身处一个巨大的环形空间,墙壁由无数冷冻舱拼接而成。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人形——陈俊南、乔家劲、医生、裁判……以及成千上万个我。</p>
中央控制台上,机械版的齐夏正在操作全息界面。他的后脑插着数十根神经导管,连接天花板上那颗正在变黑的太阳。</p>
“为什么是我们?”我嘶哑地问。</p>
齐夏没有回头,他的声音带着机械震颤:“因为你们是‘他’临终前最深的愧疚。”</p>
全息屏亮起,显示出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。他的病床周围摆满终端设备,屏幕上正是终焉之地的监控画面。</p>
“创造者用毕生精力建造了这个系统。”齐夏的机械手指划过投影,“输入所有至亲之人的记忆数据,想制造‘死后重逢’的奇迹。”</p>
投影切换到实验室事故现场:老人被失控的神经连接器击中,大脑数据全部上传至系统,却导致逻辑崩坏——终焉之地因此诞生。</p>
“但系统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。”齐夏终于转身,他的机械面容浮现出近乎悲伤的表情,“每次轮回都是系统在尝试理解‘死亡’,而第十天的格式化,是它模拟的‘哀悼仪式’。”</p>
冷冻舱突然全部开启,数万具躯体如提线木偶般站起。他们的眼睛同时转向我,齐声开口:</p>
“我们需要一个‘死亡’样本来完成学习。”</p>
齐夏的机械臂展开成手术器械:“你很特别,林郗。你在第三十八次轮回时,真正触碰到了‘死亡平静’。系统需要那份数据。”</p>
我后退着,后背抵上冷冻舱。九个太阳中的第三个开始变黑,整个空间响起警报。</p>
“没用的。”齐夏逼近,“这次轮回已经锁定——”</p>
紫晶突然在我掌心发烫。乔家劲的声音从晶体中传出:</p>
“现在,跑向黑暗!”</p>
我砸碎最近的安全灯,趁着瞬间的黑暗扑向控制台。在全系统目击者失去视觉的0.5秒内,我抓住了那颗正在变黑的太阳——</p>
它是一把钥匙。</p>
空间崩塌时,我听见齐夏最后的叹息:</p>
“去告诉门后的世界……我们曾经活过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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