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清除所有异常数据】</p>

控制室的门轰然关闭，黑色液体从天花板渗出，落地后凝聚成手持武器的守卫。他们的脸是空白的金属面板，胸口印着血红的"清理者"字样。</p>

齐夏的消防斧已经握在手中："林郗，去主控台！剩下的交给我们！"</p>

我冲向中央控制柱，手指刚触碰界面，就被电流般的刺痛贯穿——系统在排斥我。</p>

"不行！我没有完整权限！"</p>

乔家劲踹翻一个清理者，他的右臂被激光削掉一块肉，鲜血淋漓："那就他妈强行破解！"</p>

我咬破手指，将血抹在控制台上。</p>

"身份验证：林郗，终焉计划首席研究员。"</p>

"请输入最终指令。"</p>

清理者突然全部停滞，齐夏和乔家劲也愣在原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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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……是创造这里的人？"乔家劲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。</p>

记忆的闸门彻底打开。</p>

——终焉之地本是军方的人体强化实验，目的是制造超级士兵。</p>

——我发现了实验的真相：所谓强化，是将人类意识数字化后植入机械躯体。</p>

——当我试图销毁项目时，系统已经失控，将所有研究员和实验体拉入了虚拟地狱。</p>

"指令……"我深吸一口气，"终止终焉计划，释放所有意识体。"</p>

大脑剧烈抽搐，电极接连爆裂。</p>

"警告：该操作将导致系统永久关闭。"</p>

"确认吗？"</p>

齐夏突然按住我的肩膀："等等！如果系统关闭，所有数字化意识都会消失！包括现在的你！"</p>

我看向舱体里的"自己"，又看向浑身是伤的齐夏和乔家劲。</p>

"确认。"</p>

大脑开始融化，黑色液体如暴雨般倾泻。清理者们跪倒在地，金属外壳剥落，露出里面的人类面孔——他们全是曾经的实验体。</p>

乔家劲突然大笑："操，老子居然是个npc！"</p>

齐夏的数字开始倒计时，他的身体逐渐透明："林郗，最后三分钟。"</p>

控制室的地面浮现出血色文字：</p>

【最终倒计时：180秒】</p>

【系统即将永久关闭】</p>

我跌坐在主控台前，看着自己的双手也开始分解成光点。</p>

"齐夏……你早就知道这一切？"</p>

"不全是。"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"我只知道……必须有人记住真相。"</p>

乔家劲一拳砸在墙上："妈的，至少让老子死前揍点什么！"</p>

最后的时刻，齐夏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："林郗，回响是什么？"</p>

我怔住。</p>

记忆深处，某个被加密的片段解锁——</p>

——回响不是武器，不是密码，而是……</p>

——一个后门程序。</p>

——只要有人记得终焉之地的真相，系统就无法真正重启。</p>

"我明白了。"我苦笑，"所以我们从来不是要摧毁系统……"</p>

"而是要成为它的记忆。"齐夏接上我的话，身体已经透明得几乎看不见。</p>

倒计时归零的瞬间，整个世界被白光吞没。</p>

最后看到的，是乔家劲竖起的中指，和齐夏平静的微笑。</p>

然后——</p>

我睁开了眼睛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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