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苍白的手穿透镜面，五指张开，像是在邀请。</p>

钥匙印记突然剧痛，我踉跄着走向镜子。陈俊南想拉住我，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弹开。</p>

"林郗！别碰——"</p>

我的手已经与那只苍白的手相触。</p>

黑暗吞噬了一切。</p>

——</p>

（记忆深处）</p>

我坐在观察室里，面前是监控屏幕，显示着不同角度的终焉之地——图书馆、超市、剧院、棋局、工厂……</p>

每个场景里都有"实验体"在挣扎求生。</p>

身后传来脚步声。</p>

"第七天进度如何？"来人问。</p>

我转身，看见一张熟悉的脸——</p>

**楚天秋。**</p>

但不对。</p>

这个"楚天秋"穿着白大褂，胸前别着id卡：【项目主管：楚博士】。</p>

"载体适应性达到65%，"我听见自己回答，"但10号实验体出现异常，他的钥匙在反向解析系统。"</p>

楚博士冷笑："那就启动清理协议。"</p>

他递给我一把枪。</p>

"亲手解决你的作品，林研究员。"</p>

——</p>

现实如玻璃般碎裂。</p>

我跪在镜子前，喉咙里涌上铁锈味的液体。钥匙印记已经覆盖半边脖颈，金属纹路像活物般蠕动。</p>

镜中的倒影不是我。</p>

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，手里拿着枪。</p>

他的胸口名牌写着：【林郗·首席研究员】。</p>

"想起来了？"楚天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</p>

我转头，发现他的左眼完全变成了黑色，瞳孔中浮现出和我手臂上一模一样的钥匙纹路。</p>

"欢迎回家，林研究员。"他微笑，"或者说——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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