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部想起来了。</p>

终焉之地本是一场实验，用来筛选人类中最适应绝望的个体。而我——作为最初的设计者之一，在发现这个系统会无限轮回后，决定从内部摧毁它。</p>

"我承认。"声音终于冲破喉咙，"但我不是为了毁灭，而是……"</p>

地板剧烈震动，陪审团的面具同时裂开，露出下面和我一模一样的脸。</p>

"而是什么？"所有"我"齐声问道。</p>

"而是为了证明，人类不需要这种筛选。"</p>

法庭陷入死寂。</p>

法官的头颅突然爆开，脑浆在空中凝结成新的规则：</p>

【判决中止】</p>

【最终问题启动】</p>

【被告必须选择：】</p>

【a. 继承终焉之地，成为新主宰】【b. 释放所有参与者，自我湮灭】</p>

楚天秋的笑容消失了："你果然还是老样子。"</p>

齐夏的独眼流下血泪："选b，系统会骗你。"</p>

可就在我要开口时，法庭的墙壁突然融化，露出外面浩瀚的星空——不，那不是星空，而是无数个相同的法庭，每个里面都有我们三人在重复同样的审判。</p>

"欢迎来到真相。"楚天秋摘掉眼镜，他的眼眶里是两颗∞符号的晶体，"终焉之地，本就是无限轮回的法庭。"</p>

电子屏炸裂，新的血字浮现：</p>

【第8日游戏结束】</p>

【存活者：1人】</p>

【最终游戏：终焉之钟】</p>

齐夏的身体开始数据化，他在消失前最后看了我一眼："第九天，钟声会响……别听。"</p>

当法庭只剩我一人时，墙壁上浮现出最后的信息：</p>

【你是第49位走到这里的林郗</p>

【前48次，你都选了a】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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