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顺着我的睫毛滴落时，我才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栋废弃医院的门前。铁栅栏上爬满锈迹，像干涸的血迹蜿蜒而下。三秒钟前我还在公寓里煮泡面，此刻手中却攥着一张烫金的黑色卡片，上面用猩红字体写着：</p>

"欢迎来到终焉之地，第一游戏场——慈济医院。"</p>

"又一位迷途者。"清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。转身时，我看见五个人站在雨幕中。说话的女人约莫二十七八岁，白大褂下露出染血的牛仔裤，胸前名牌写着"章晨泽"。</p>

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。章晨泽——《十日终焉》里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心理医生。那么旁边那个正在玩打火机的银发青年，应该就是楚天秋了。</p>

"穿越者？"楚天秋突然抬头，火焰在他灰蓝色的瞳孔里跳动，"卡片背面。"</p>

翻过卡片，背面果然多出一行小字："特殊参与者林郗，穿越属性：全知视角50%受限。"</p>

雨水突然变得刺骨。全知受限意味着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支离破碎，而他们——我数了数，加上我一共六人——都是真实的，会流血流泪会真正死亡的存在。</p>

"时间到了。"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指着医院大门。铁门正在缓缓开启，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。</p>

大厅里弥漫着福尔马林与腐肉混合的气味。电子音从四面八方响起：</p>

"第一日游戏：死亡病房。规则如下——"</p>

"一、六人分为两组，每组取得三把钥匙；"</p>

"二、钥匙在304病房感染者身上；"</p>

"三、被感染者触碰即宣告死亡；"</p>

"四、限时三十分钟。"</p>

灯光突然大亮，我看见章晨泽嘴角抽动了一下。她迅速抓起我的手，在掌心划下三道血痕："临时同盟？"</p>

"等等！"我挣脱开来，"分组应该由游戏决定。"</p>

仿佛回应我的话语，地面突然裂开，我和楚天秋、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坠入下层。坠落最后0.5秒，我看见章晨泽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——她和剩下两人留在上层。</p>

"有意思。"楚天秋拍打着手电筒，"菜鸟，你认识我们？"</p>

眼镜女生怯生生地举手："我叫苏..."</p>

"苏岚。"我脱口而出，随即警铃大作。这个角色原着里根本不存在。</p>

走廊尽头传来拖沓的脚步声。手电筒照过去时，我看见三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影。他们的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灰色，脖颈以不可能的角度歪斜着——正是规则里的"感染者"。</p>

"钥匙在他们口袋里。"楚天秋吹了声口哨，"但碰到就会死，真刺激。"</p>

我数了数感染者移动的速度："每十五秒前进一米，走廊长二十米，我们有三十分钟..."计算到一半突然毛骨悚然——时间根本不够往返两次。</p>

"需要有人当诱饵。"苏岚突然说，"我可以..."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