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擎残片在林陌手里沉甸甸的，巴掌大的金属布满蜂窝状的孔洞。"人为钻孔，"苏晚晴的检测仪扫过孔壁，"每个直径0372毫米。"林陌指甲抠进孔眼，前世父亲最后那通电话炸响在耳边："陌儿……引擎声不对……像被虫子蛀了……"</p>

刺耳的警报声撕裂夜空。废弃工厂四周亮起探照灯，龙傲天的声音从生锈的喇叭里钻出来："喜欢叔送的纪念品？"厂房屋顶"咔嚓"开裂，黑洞洞的炮管缓缓下压。</p>

"穿甲弹！"苏晚晴扑倒林陌。炮弹擦着他后背炸在钢架上，冲击波掀飞满地零件。林陌护着残片滚到机床后，弹片"叮当"嵌进铁板。第二发炮弹接踵而至，他抓起半截工字钢抡圆了砸过去！</p>

钢梁与炮弹在空中对撞，火球吞没了半个车间。热浪里传来履带碾轧声——三辆装甲车撞破围墙，炮口同时锁定他们藏身的机床！</p>

"残片给我！"苏晚晴撕开背包。林陌却盯着装甲车炮管根部缠绕的青铜线——每根都连向车间深处的水塔。他瞳孔骤缩："炮是幌子！真杀招在……"</p>

话音未落，水塔轰然炸裂！不是火光，是漫天迸射的冰锥！每根冰锥都裹着青铜碎片，暴雨般覆盖半个厂区。苏晚晴的防弹背包瞬间被扎成刺猬，冰锥擦过她脸颊带出血线。</p>

"蹲下！"林陌扯开烧焦的西装。金钟罩内力灌满全身，皮肤浮现金铜色光泽。冰锥撞上他后背炸成冰粉，但青铜碎片却"滋啦"灼穿罡气，在皮肤烙下血点。一片碎片扎进他护着残片的左手，血流在蜂窝孔洞里积成小洼。</p>

"碎片在吸血！"苏晚晴的镊子刚碰到青铜片，整块引擎残片突然发烫！孔洞里渗出暗红血丝，像活物般缠向林陌手腕。装甲车趁机压上，炮口几乎顶到他脑门！</p>

千钧一发之际，林陌将血淋淋的残片拍在炮管上。引擎金属接触装甲的刹那，所有炮管突然过载发红！装甲车内部爆出电火花，炮手惨叫着爬出驾驶舱，皮肤鼓起搏动的青铜包。</p>

"残片干扰了控制器！"苏晚晴趁机甩出电磁炸弹。蓝光闪过，装甲车瘫成废铁。林陌踹开变形的炮管，发现残片已嵌进装甲，蜂窝孔洞正"咕嘟"冒着血泡——那血竟是墨绿色的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