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被地底喷出的血泉淹没。不是岩浆——是粘稠的、带着铁锈味的血浪，瞬间淹到林陌腰间。血水里沉浮着无数黄金手表、钻石领夹，都是暗河百年收割的“战利品”。一只焦黑的劳力士表浮到林陌手边，表盘玻璃下压着张婴儿照片——是陈天宇的满月照。</p>

血浪突然旋转成漩涡。龙傲天在漩涡中心升起，青铜义肢插进自己心口，扯出团搏动的青铜肉瘤。“暗河真正的河床……”肉瘤裂开缝隙，露出半张人脸——正是被冻结在富士山黄金熔岩里的瑞士信贷总裁！他嘴唇开合，发出龙傲天的声音：“是人命转化的金融基因链！”</p>

林陌手中的光线钥匙突然暴涨。钥匙尖端刺入血浪漩涡的瞬间，整座城市的金融数据流具象成金色锁链，捆住龙傲天胸口的肉瘤。锁链上浮现无数账户名：张氏面馆、李记渔具、王氏裁缝……每个名字都闪着血光。</p>

“储户名单不是数据库。”林陌将钥匙拧转半圈，“是墓碑。”锁链骤然收紧，肉瘤里的半张人脸发出濒死的尖笑。血浪退潮般缩回地底，露出浸泡在血泊中的龙傲天。他心口插着那枚光线钥匙，钥匙柄是劳力士手表的造型。</p>

“终审开庭……”龙傲天咳着血沫狂笑，“你会坐上证人席……”他残破的青铜义肢突然指向林陌身后。</p>

法庭的投影在血泊上展开。法官正宣读判决书，而被告席上——坐着胸口插钥匙的林陌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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