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你，能帮我。”</p>

严瑾没有立刻回应。</p>

屋里安静得出奇，静到墙角那盏纸灯都像被气氛感染，微微闪了两下，连水壶里的蒸汽声都像低头不语。</p>

他低着头，半晌才抬起眼，眼里情绪翻涌复杂，说不清是震惊、悲伤，还是愧疚。</p>

“孟涛……”</p>

他语气低哑，忽然换了种眼神看他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：</p>

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？”</p>

“像什么？”孟涛下意识问。</p>

“像一个被仇恨塞满的疯子，还特理性那种。”</p>

严瑾顿了顿，又加了一句，语气有些沉：</p>

“她……也是我朋友。如果你真找到一丝复活的可能……那就疯一场，我陪你。”</p>

孟涛看着他，许久没说话，只是嘴角缓缓扯出一抹真正的笑，那笑不多，甚至有点涩，却是这一年来第一次带着点人味的笑。</p>

气氛刚缓下来，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：</p>

“对了，我路上听人说你最近还参加什么玄门大比了？”</p>

严瑾刚端起茶杯，听他这话一愣，结果下一句直接把他呛了个半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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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进三强了？严兄，你是真没变，稳！”</p>

“咳！”</p>

严瑾一口差点把茶喷墙上，连忙放下茶盏，“你别说得像是在夸自家猫上树似的！”</p>

他叹了口气，靠在椅子上无奈道：“哪儿稳了，全玄门上下都盯着这场比试，我现在的纸面实力可是最弱的那一个。”</p>

听完他这话，孟涛也是忽然凑近，皱起眉头盯着他，眼神里满是疑惑：</p>

“确实啊……你现在修为，怎么才凡境四重？”</p>

这句话像冷风一样嗖地灌进来。</p>

严瑾脸色一僵，茶盏差点没端稳。他还没来得及向孟涛说什么，孟涛已经自顾自继续说道：</p>

“在大元皇宫那会儿，你可是一人硬刚灵境的大元皇帝，怎么现在反倒掉回去了？”</p>

“呃……”</p>

严瑾眼神游离，干笑两声：“修炼这玩意儿吧，就跟钓鱼一样，起起落落很正常嘛。灵境修为也不是包子铺，想买就买，没货还得排号呢。”</p>

孟涛眯着眼盯他，一脸“你搁这儿糊弄鬼呢”的表情。</p>

严瑾也不想解释，长公主、造化笔、识海封锁那一堆乌七八糟的事，他说出来孟涛估计得以为他发什么神经病了。干脆摆摆手，语气放轻松：</p>

“没关系，凡境四重又如何？我就用这修为，把那些个天之骄子们一个个锤下去给你看。”</p>

孟涛失笑，摇了摇头：“你要是能这么有信心，那我可就放心了。等你比赛结束，我再找你帮忙也不迟。”</p>

严瑾点点头，刚想说什么，忽然眼睛一眯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他：</p>

“对了，你呢？你现在到底什么境界了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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