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蹲下身检查张啸林尸体。身上有现金和一把手枪，内兜里王强找到一份文件。</p>

银狐凑过来看：“这是什么？”</p>

王强展开文件。脸色一变。</p>

“日军搜捕令。目标布鲁斯·理查德。是我。”</p>

“他们要抓你？”</p>

“不只是抓。”</p>

王强指着文件下方。</p>

“悬赏十万大洋。要活口。”</p>

银狐倒吸一口凉气。</p>

“十万大洋？这么大手笔？”</p>

王强冷笑。</p>

“日本人对我恨之入骨。”</p>

王强让姐妹二人收拾细软。</p>

王强钻进张啸林书房。</p>

他什么都要。</p>

收了一圈发现一个暗门。</p>

暗门里金光闪闪。外加各种钞票。</p>

最里面还有一个保险柜。</p>

王强好奇。这柜子嵌进墙体。</p>

王强费劲弄出来。暂时打不开。收入空间。</p>

王强看二女收拾妥当。拍拍手。</p>

“现在赶紧离开。这里不安全了。”</p>

“去哪里？”</p>

“去狗汉奸吴小辫家！”</p>

王强摇了摇头也是无奈，然后看向吴美莲。</p>

“你姐姐也得跟我们走。留这里等于送死。”</p>

“爱莲。你听我说。爹他…”</p>

她打断姐姐。</p>

“够了！不想听这些借口。”</p>

她转身对王强说。</p>

“我们走。”</p>

吴美莲抬起泪眼对着王强深深鞠躬。</p>

“多谢恩公！”</p>

王强跟着银狐走出房间。走到门口。</p>

他忽然回头。</p>

“对了。真是被迫的？”</p>

吴美莲点点头。</p>

“真的。他从来没有害过中国人。”</p>

王强若有所思点点头。关上房门。</p>

王强纳闷。之前老六给过他一份上海汉奸名单。里面没有一个叫吴小辫的。</p>

夜色如墨。三人驾驶张啸林轿车前行。</p>

王强说。</p>

“你对你姐姐是不是太狠了？她也是受害者。”</p>

银狐：“怂包，懦弱！”</p>

“为了救你父亲…”</p>

银狐猛地转身。月光下她脸色冰冷。</p>

“救什么救？我爹贪生怕死。当了汉奸。她就跟着一起堕落。这就是吴家女人。软骨头！”</p>

王强看着她倔强的侧脸笑着说：“你不一样。”</p>

银狐冷笑。</p>

“我当然不一样。从小就看不惯我爹懦弱。国难当头。他想的不是抗日救国。而是如何保全自己小命。这种人。活着就是浪费粮食。”</p>

车灯闪过。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门口焦急徘徊。</p>

他穿着灰色长衫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留着细长的辫子。</p>

身材瘦小。走路时腰板笔直。颇有武者风范。</p>

“爹？”</p>

车子到了吴家。王强看他们几人进了屋子。将车子收了起来。</p>

吴小辫走到女儿面前。上下打量她。</p>

“爱莲。你瘦了。”</p>

银狐向后退一步。</p>

“我瘦不瘦。跟你有什么关系？维持会长大人。深更半夜不在家里数钞票。跑到门口干什么？”</p>

吴小辫脸色一变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