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柏年指尖在桌面轻点着:“霍衍之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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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心里,唯有霍衍之才是全心全意爱着面前这个女人的男人,他自愧不如。</p>
走出食堂,夜风带着凉意。</p>
许柏年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:“夜里凉。”</p>
蓝羽没拒绝,鼻尖传来淡淡的雨前龙井香。</p>
“柏年。”</p>
她忽然停下脚步:“谢谢你。”</p>
“谢什么?”</p>
许柏年双手插在裤袋里,身影在光晕里显得格外温和:“谢我唱跑调的《富士山下》?”</p>
蓝羽被他逗得弯了眼,摇摇头:“谢你…… 让我觉得,偶尔不那么体面也没关系。”</p>
许柏年看着她,忽然笑了:“本来就没关系。”</p>
他抬手看了眼表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</p>
“不用,我自己开车了。”</p>
蓝羽把外套还给他:“你也早点回去。”</p>
两人在路口道别,蓝羽坐进车里,后视镜里还能看见许柏年站在路灯下的身影,像株沉默的树。</p>
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,霍衍之也是这样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每一次的离开,眼里都是化不开的不舍。</p>
他总是将自己轻轻地搂在怀里,不厌其烦地说着:“浅浅,我的小公主,爱是人中龙凤才给得起的东西,真正的情种只会出生于大富之家。有财力有内涵有修养、充满灵性的人,才给得起,愿意给,不算计权衡利弊。他们赚来的钱里,包含着他们宝贵的时间、心血、精力甚至尊严,一个人愿意把钱给你,说明把背后付出的这一切,都一并给了你。而普通人活着已经耗尽全力,尔虞我诈算计谋划,哪里还给得出去真正的爱,哪里有时间精力当情种。当经济完全自由时,爱才开始纯粹。可惜没几人理解这句话,还以为是歧视。”</p>
所以,他当年才拆散了自己和司夜寒吗?</p>
她苦笑着摇了摇头,和霍衍之比,司夜寒确实不够看,可是对比普通人来说,自己的初恋出生之初就财富自由了。</p>
她也曾笃信爱情是普世真理,可如今想来,不过是虚妄。</p>
富人的爱像撒向大海的网,看似包罗万象,实则流于浅表,难以触及真心;穷人被生活的重负压弯了脊梁,在温饱线上疲于奔命,连爱自己都成了奢侈,哪还有余力去爱别人?</p>
资本忙着挣钱谈合作,抽时间还要宠幸他们各种风格的后宫嫔妃,而穷人也在忙着挣钱谈合作,抽时间还要杀妻碎尸骗保搞外遇。</p>
蓝羽回到住处时,时间已接近晚上九点。</p>
她刚输入密码,正要回家,步子将迈未迈之时,身后传来开门声的瞬间,耳边也传来阿岩喑哑的声音。</p>
“阿羽。”</p>
蓝羽没回头,径直走入房门。</p>
她刚走了一步,阿岩便跟了进来。</p>
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,暖黄的光落在阿岩戴着面具的脸上。</p>
照得他露出来的左脸特别惊艳。</p>
他反手带上门,金属锁舌轻响一声,将夜的喧嚣关在门外。</p>
“你下午去镜湖湾了?” 阿岩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,目光落在她发红的眼尾 —— 那点红像是被揉碎的晚霞,藏在长睫阴影里。</p>
蓝羽换鞋的动作没停,绒面拖鞋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:“路过。”</p>
“你的胃好些了吗?”</p>
他忽然开口,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:“现在还会恶心吗?”</p>
蓝羽将包扔在玄关柜上:“好多了。”</p>
她的指尖划过墙壁上的开关,客厅的水晶灯骤然亮起,刺得人眼有些晕眩。</p>
阿岩下意识眯了眯眼,右手扶了下脸上的面具。</p>
“阿羽。”</p>
他忽然喊她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缱绻:“我想你了。”</p>
蓝羽走到沙发边坐下:“跟我有关系?”</p>
她感觉自己被恶心到了。</p>
阿岩站在原地没动,客厅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道沉默的屏障。</p>
“你已经彻底放下我了?” 他忽然问。</p>
蓝羽抬头,对上他的双眸,那里面似乎藏着片深不见底的海。</p>
“不然呢?”</p>
她移开视线,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:“不早了,你该走了。”</p>
阿岩的喉结滚了滚,往前走了两步:“可我还没忘了你。”</p>
电视屏幕上闪过《喜羊羊和灰太狼》的画面:“那是你的事,跟我没关系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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