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疼，就是有点胀。”</p>
李琳云攥着女儿衣角的手松了松：“像被蚊子叮过的那种胀。”</p>
王医生推完最后一点胶原蛋白，用棉片按压着：“好了。您自己摸摸，法令纹是不是平了？”</p>
李琳云试探着用指腹扫过脸颊，原本深陷的纹路果然变得平滑，只是皮肤下还带着点温热的酸胀感：“真平了！月月你看，是不是年轻多了？”</p>
刘月拿起小镜子递过去：“刚打完有点微红，消了会更自然。妈你这状态，下周旗袍会肯定艳压群芳。”</p>
王医生收拾着针管：“明天早上可能会有点水肿，用冰袋裹着毛巾敷五分钟就行。玻尿酸我给您留着下次补打苹果肌，这次集中处理皱纹就够了。”</p>
李琳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，忽然想起什么：“哎呀，我这头发！等会儿出去扎丸子头，会不会把额头的针眼蹭掉？”</p>
刘月早已从包里翻出顶宽檐草帽：“早给你备着呢。戴这个出去，既遮太阳又挡针眼，一举两得。”</p>
李琳云被女儿逗笑，这次终于敢大方扬起嘴角：“还是我女儿想得周全。走，去买银耳羹去 —— 这次我肯定乖乖忌嘴。”</p>
她起身时脚步还有点虚，刘月赶紧扶住她的腰，两人相携着往诊室门外走，草帽檐下的笑声混着午后阳光，在走廊里轻轻荡开。</p>
等两人走后，走廊里戴着口罩墨镜的蓝羽才缓步迈入了王医生的诊室。</p>
三天前薄子珩收购了这家私人医院。</p>
她摘下口罩，步伐沉稳地走到王医生对面的椅子前，优雅落座，目光中带着期待与疑惑，轻声询问：“王医生，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，真的只有借助医疗手段才能重现青春光彩吗？单纯使用护肤品，有可能实现类似的效果吗？”</p>
王医生推了推眼镜，指尖在病历本上轻点：“护肤品就像日常保养的护城河，能延缓衰老，但挡不住胶原流失和肌肉松弛。”</p>
他从抽屉里拿出皮肤结构模型：“您看这真皮层的弹性纤维，三十岁后每年以 2 的速度断裂，护肤品的有效成分最多渗透到表皮层，就像隔着玻璃浇花。”</p>
蓝羽摘下墨镜，露出眼底的冷光：“也就是说，像肉毒素阻断神经、玻尿酸填充沟壑这种事，护肤品永远做不到？”</p>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</p>
王医生调出一组对比图，左侧是长期用贵妇护肤品的同龄女性，右侧是每年做三次医美维护的客人：“但两者结合效果最好。比如李女士今天做的项目，搭配含胜肽的面霜，维持时间能延长 30。”</p>
蓝羽闻言点了点头，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桌面：“那如果停用护肤品，只靠医美呢？”</p>
“像在沙漠里种玫瑰。”</p>
王医生比喻得很形象：“医美是速效肥，但后续保湿防晒跟不上，效果会打折扣。上周有位客人做完超声炮，出去暴晒三天，脸肿得像发面馒头。”</p>
“原来如此。”</p>
又涨知识了。</p>
蓝羽起身颔首：“王医生你忙，我先走了。”</p>
走出医院，蓝羽在停车位找到了自己的那辆超跑，径直回到了浅柏。</p>
她之所以买下那家医院，就是得知李琳云会定时去找王医生做医疗美容项目，也许以后有意想不到的作用。</p>
更何况一家医院，还可以为她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。</p>
中午吃饭的时候，她坐在食堂的椅子上，思索着是否要带蓝玉玲也去做做这些医美项目。</p>
晚上回到蓝家，吃了饭，她特意来到了蓝玉玲的房间里。</p>
蓝玉玲正坐在红木书桌后批阅文件，玳瑁框眼镜滑到鼻尖，她抬手推镜架时，腕间的百达翡丽腕表十分醒目。</p>
听见脚步声，她头也没抬：“小羽今天不忙？。”</p>
平时的蓝羽即使下班了也还是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着，一刻也不得闲。</p>
蓝羽挨着书桌边坐下，指尖点了点母亲鬓角精心打理过的发髻：“妈，您新染的栗棕色不错。我今天去了家医美医院，王医生说超声炮适合您 —— 紧致下颌线，不影响明天见合作方。”</p>
钢笔在文件上顿了顿，蓝玉玲终于抬眼，眼角的细纹被恰到好处的遮瑕掩住，却掩不住锐利：“是打那种皮下升温的仪器？去年接触过，恢复期太长，我下周要去f国谈并购，没功夫肿着脸见人。”</p>
“这个不一样。”</p>
蓝羽递过平板，点开项目说明：“无创，当天就能上妆。您看这组对比图，做完下颌线清晰半厘米，视频会议里显气场。”</p>
蓝玉玲扫了眼平板，忽然轻笑一声，合上文件：“我靠的是利润率说话，不是下颌线。”</p>
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，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：“不过你米阿姨上个月做了热玛吉，确实在董事会上被夸状态好 —— 她那点股份，哪够资格抢 c 位。”</p>
“那就去试试？”</p>
蓝羽往前凑了凑：“王医生是哈佛医学院的，手法比您上次见的h国医生稳。”</p>
“等忙完这波并购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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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玉玲拉开抽屉，取出鱼子酱面霜往手背上挤了点：“我这瓶黑绷带够用，医美是锦上添花，别本末倒置。”</p>
她起身倒了杯温水：“商业战场的形象管理和财报一样重要，但得有度。”</p>
“那我帮您约下周三？”</p>
蓝羽接过水杯：“那天您在本地见供应商，有缓冲时间。”</p>
蓝玉玲点了点头：“行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