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贵生担心道:“如果砚琛问起来，我们怎么说?”</p>

李琳云哂笑:“就说我们刘氏和蓝氏积怨已久，属于商业竞争关系。”</p>

刘贵生还是不放心:“先别轻举妄动。日后若蓝氏真的威胁到刘氏，再让砚琛除掉蓝氏。”</p>

李琳云不甘道:“这次先放过他们，如果哪天他们不小心犯在我们手里，就让蓝氏消失在a市。以砚琛对月月的感情，他一定会答应的。”</p>

李琳云端起青瓷茶杯，杯沿碰到下唇又放下，茶水在杯里晃出细小波纹。</p>

"10万次压力测试？"她嗤笑一声，指甲在杯壁上敲出哒哒响，"蓝氏那台老服务器，能撑住1万次运算就不错了。"</p>

刘贵生转动着钢笔，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断断续续的线条。</p>

电视里蓝玉玲的全息投影正在讲解数据迷宫，他突然合起本子："上个月他们连季度财报都延期发布，现在搞这些虚头巴脑的直播"</p>

"不过是垂死挣扎。"李琳云把凉透的茶推到一边，羊绒披肩滑落肩头也没在意。</p>

水晶吊灯的光斑在她脸上明明灭灭，"等生物材料项目烧完钱，看她还拿什么撑台面。"</p>

刘贵生摘下眼镜擦拭镜片，动作比往常慢了半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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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玉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，说着区块链重新定义信任。</p>

"还是盯紧他们的供应链。"他顿了顿，镜片后的目光扫过电视上坍缩成logo的星环，"兔子急了也咬人。"</p>

李琳云起身关掉电视，蓝光熄灭的瞬间，客厅陷入寂静。</p>

刘月回到刘家后，李琳云把事情经过跟她说了之后，刘月安抚道:“别担心，我会跟砚琛说的。”</p>

裴砚琛对她的感情有多深，她是有把握的。</p>

裴砚琛转动着手机，听筒那边是刘月的声音。</p>

他望着落地窗外的霓虹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定制西装袖口的暗纹："月月，现在动蓝氏会惊动整个a市商圈。"</p>

"可是他们"刘月的声音被打断。</p>

"还记得上个月，蓝氏刚和东南亚财团签了战略合作？"裴砚琛拿起办公桌上的香烟，"如果这个节骨眼上出事，不仅外资会撤，其他家族也会怀疑刘氏在背后搞鬼。"他故意停顿两秒，"到时候董事会恐怕会质疑你父亲的决策能力。"</p>

电话那头陷入沉默。</p>

裴砚琛知道刘月最在意家族地位，继续说道："给我三个月。等蓝氏新项目投产，现金流绷紧的时候，我们再联合其他企业做空股价。"他放软语气，"月月，你不想看他们体面地倒下去吗？"</p>

刘月终于轻笑出声："还是你想得周到。"</p>

挂断电话，裴砚琛将手机扔回桌面。</p>

无人知晓他的心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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