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今天有空闲。"赵新时切开和牛，肉汁渗进瓷盘，"裴氏的并购案，我们律所参与过。"他推来温热的清酒，"不过刘月"他顿住，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，"蓝小姐似乎和她不太对付？"</p>

蓝羽抿了口酒，喉间泛起苦涩，没有接话。</p>

"只是担心蓝小姐吃亏。"赵新时放下酒杯，指节叩了叩桌面，"我见她看你眼神不善。"</p>

蓝羽盯着杯中的冰块："赵律想知道什么？"</p>

"我想知道"赵新时突然倾身，蓝羽能看清他睫毛在眼下投的阴影，"需不需要人站在你这边。"</p>

蓝羽抬眸时撞进了他的眼神，像是猝不及防跌进一片暖融融的深海。</p>

他瞳孔里翻涌着细碎的星光，睫毛在眼下投出微微发颤的影，连眼角的纹路都浸着温柔的弧度。</p>

那目光黏在她身上，像融化的焦糖般绵密浓稠，喉头滚动着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，却又在触及她视线时慌忙垂下眼睑，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。</p>

蓝羽一时不知怎样回应他。</p>

烟火秀开始时，蓝羽站在江堤护栏旁。红色烟花炸开的瞬间，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</p>

赵新时递来热可可，杯身贴着暖宝宝："小心烫。"</p>

对岸突然传来孩童欢呼，蓝羽下意识转头，看见裴依娜骑在裴砚琛肩头，刘月举着手机拍照。</p>

小女孩指着天空大笑，羊角辫上的蝴蝶结随着动作摇晃。</p>

"冷吗？"赵新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他解下围巾要给她围上，蓝羽没有拒绝。</p>

赵新时轻笑，烟火的光映在他墨色的眼瞳上，"蓝小姐，你看那朵烟花。"他抬手指向天空，"转瞬即逝的东西，握不住就该放手。"</p>

蓝羽攥紧围巾边缘，眼眸忧伤。</p>

赵新时不解蓝羽到底为何如此忧伤。</p>

回到家蓝羽用德语发出一条消息:“fr?hliche weihnachten!圣诞节快乐。”</p>

那边秒回:“fr?hliche weihnachten!圣诞节快乐！”</p>

霍衍之心酸又无奈，隔着万水千山，难解相思之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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