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景寻点点头，“好啊，我其实也会一点，到时候可以给你帮忙。”</p>

沈慕行依旧没说话，目光凝在江辞晚耳尖晃动的珍珠耳钉上。</p>

分明是莹润的光泽，可他却突然觉得晃眼得很。</p>

江辞晚戳了戳碟中油亮的牛肉片，“你说，要是拿这个酱牛肉做饺子馅，好不好吃呢？”</p>

她看向程景寻，眼里盛满跃跃欲试的期待，仿佛已经看到热气腾腾的牛肉饺子在锅里翻滚。</p>

程景寻推了推眼镜，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：“听人说，这老字号的秘方讲究，做好的牛肉就得直接吃。如果自己带回去重新加工，味道就变了。”</p>

他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“就像实验室里的精密试剂，一旦改变配比，结果可能就大相径庭。”</p>

话虽直白，声音却温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子。</p>

“那好吧。”江辞晚耷拉下肩膀，神情有些失落。</p>

不过很快，她又眼睛一亮，开启了新的话题。</p>
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，从大学的趣事聊到街头巷尾的美食，笑声时不时在办公室里回荡。</p>

江辞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他们聊得太尽兴，好像完全把沈慕行给忽视了……</p>

她偷偷用余光瞥向坐在对面的男人。</p>

只见沈慕行脸色果然不太好，阴沉得可怕，原本就凌厉的眉眼此刻仿佛覆了层寒霜，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，随时能将空气都冻结。</p>

他垂眸盯着面前几乎没动的餐盘，眉头微微皱着，透着隐隐约约的烦躁。</p>

江辞晚心里“咯噔”一下，赶忙埋头吃饭，也没再那么频繁地开口说话。</p>

等到吃完饭之后，程景寻抬手看了看表，站起身整理餐盒，“我得走了，还有些数据要处理。”</p>

“好，那明天见。”</p>

江辞晚暂时留在办公室里。</p>

等程景寻离开后，她收拾好餐桌，走到沈慕行面前，声音不自觉放轻：“沈先生，那我也先走了？”</p>

“等等。”沈慕行冷不丁叫住她，声音低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闷雷。</p>

他张了张嘴，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</p>

毕竟当初是他嘱咐江辞晚和程景寻打好关系，盯着人好好吃饭。</p>

现在事情进展顺利，好像也挑不出什么错处。</p>

可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，他心里却像是堵了团乱麻，并不是那么畅快。</p>

“怎么了？”江辞晚望着他冷冰冰的脸，心里也有些忐忑。</p>

就在这时，门口传来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，清脆又急促。</p>

紧接着，谭诗云推门而入。</p>

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槟色连衣裙，手里提着精致的食盒，脸上还挂着笑。</p>

“儿子，我今天做了些甜点，正好给你当饭后甜品。”</p>

她的目光在见到沈慕行面前的江辞晚时，瞬间多了几分惊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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