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昕猛地站起来，椅子被撞得向后滑了半米：“别急！说清楚，什么时候的事？面包车有什么特征？”</p>

她一边听助理哭诉，一边快速记录信息，刚想让蒋舒婷定位面包车的轨迹，自己的私人手机突然响了。屏幕上显示着一串未知号码，归属地不明。</p>

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。张昕深吸一口气，接起电话，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紧：“喂？”</p>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、像砂纸摩擦般的声音：“张昕警官，别来无恙。”</p>

张昕的心沉了下去：“你是谁？孙珍妮是不是在你手里？”</p>

“聪明。”那声音笑了起来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，“你的大女儿，现在很乖。”</p>
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张昕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，指节泛白，身后的蒋舒婷察觉到不对，立刻起身想去叫人，却被她用眼神制止了。</p>

“不干什么。”对方的语气突然变得轻飘飘的，“就是想让你看看，你们警察保护不了任何人。包括……你们最在意的人。”</p>

“你到底要什么？！”张昕几乎是吼出来的，脑海里闪过孙珍妮小时候围着她喊“昕妈”的样子，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。</p>

但电话那头只剩下忙音。</p>

“喂？喂！”张昕对着手机喊了两声，听筒里只有冰冷的电流声。她猛地挂断电话，转身时脸色惨白如纸，声音都在发颤：“舒婷，立刻定位这个号码！通知郑队，孙珍妮被绑架了，绑匪是人皮案的凶手！”</p>

蒋舒婷从未见过张昕如此失态，连忙点头：“是！我马上去办！”</p>

走廊里，张昕扶着墙站了几秒，冰冷的瓷砖贴着掌心，却压不住浑身的颤抖。她掏出手机，指尖在许杨玉琢的号码上悬了很久，最终还是没拨出去——手术中的爱人，不能被这样的消息击垮。</p>

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，敲打着玻璃，发出密集的声响。张昕望着外面被雨水模糊的夜色，眼底燃起一簇焦灼的火。这一次，凶手把刀架到了她们家人的脖子上，这场较量，再也没有退路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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