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差们发出垂死的哀鸣，被净魂之力绞成星屑。渊底的幽冥之力突然暴动，整座山谷剧烈摇晃，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苏醒。</p>

“不好！”萧承煜抬头，只见夜空中的劫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，云团里翻涌着万象阁的镇阁玉残光，“老楼主的怨气……要借这劫云重生！”</p>

阿九的净魂符文突然亮起，她指向劫云：“主上，那是万象阁的‘灭顶劫’。当年老楼主用万人血祭，就是为了用这劫云复活自己。如今他的怨气附在劫云上，若让它落回地面……”</p>

“整个玄霄城都会变成血池！”陈渊接口道，“必须毁了这劫云！”</p>

萧承煜握紧星纹簪，簪尖与阿九的净魂符文共鸣，在虚空中画出混沌图腾：“阿九，你用净魂之力稳住地脉；我用山河血脉引动天雷。这劫云，我们一起破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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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！”阿九点头，双手结印，净魂之力如光网般铺展，将地脉中的幽冥之力锁成细流。萧承煜则登上石台，星纹簪直指苍穹：“万象归宗——开！”</p>

天雷如万马奔腾，从劫云中劈落！</p>

第一声雷响，劫云被撕开一道裂缝；第二声雷响，裂缝扩大成鸿沟；第三声雷响，整片劫云竟被雷火焚尽！</p>

“不可能……”鬼差们的残魂在雷火中消散前，发出最后的嘶吼，“老楼主说了……这劫云……是天命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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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渊底明·孤王誓</p>

劫云散尽时，东方已泛起鱼肚白。萧承煜跪在石台上，将阿九抱在怀里。她的净魂符文仍在流转，但比之前暗淡了许多——燃烧神魂的代价，正在显现。</p>

“阿九，你怎么样？”他颤抖着摸她的脸。</p>

阿九勉强笑了笑：“没事……就是有点困。”她的手指抚过他眉间的狼首血纹，“主上，您的血契……还在吗？”</p>

萧承煜摊开手掌，混沌图腾在两人交握的手间若隐若现：“在。而且更清晰了。”他望着天际的晨光，“阿九，我有个决定。”</p>

“什么决定？”</p>

“我要去万象阁的老巢，彻底毁了他们的‘不死魂’。”萧承煜的声音坚定如铁，“从今日起，万象阁再不是什么秘宗，而是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是我们要守护的，最后一道防线。”</p>

阿九望着他，眼中的星光重新亮起：“我陪你。”</p>

陈渊从上方爬下，将半块玉珏递给萧承煜：“这是我在鬼差身上搜到的，老楼主的残魂可能藏在玉珏里。”他指了指玉珏内侧的刻痕，“上面写着‘葬神谷底，血祭成茧’。”</p>

萧承煜握紧玉珏，望向谷底的方向。那里的岩石下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震动——像是某种沉睡了千年的巨兽，即将苏醒。</p>

“走。”他将阿九打横抱起，星纹簪在晨光中泛着清辉，“去会会这位‘老朋友’。”</p>

阿九靠在他肩头，轻声道：“主上，我好像……听见了。”</p>

“听见什么？”</p>

“听见……希望的声音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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