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平易咽下嘴里的肉，又补充了一句：“对了，你修为应该也被废了。”</p>

他看着目瞪口呆的厉天行，摸了摸下巴，做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。</p>

“让我想想……你是在哪里得到的机缘？”</p>

“悬崖？魔窟？还是什么洞天福地？”</p>

“范围太大，这个是真猜不出来……”</p>

他话锋一转，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。</p>

“对了，你不会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师妹吧？”</p>

“她也参与坑你了？还是她为你而死了？”</p>

厉天行张大了嘴，喉咙里“嗬嗬”作响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，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，彻底傻在了原地。</p>

他下意识地反驳道：</p>

“师妹……没坑我，也没死……”</p>

“卧槽，那乐子可就大了！”李平易一拍大腿，眼睛瞪得溜圆，“该不会……和坑你的那个师兄弟结婚了吧？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厉天行彻底放弃了思考，那张阴鸷的脸上，所有的悲愤、所有的不甘，全都化作了纯粹的、见了鬼般的空白。</p>

“名着啊名着，老厉。”李平易摇了摇头，一副“我看透你了”的表情。</p>

“然后呢？你找个地方卧薪尝胆，神功大成，回去把你师门给灭了？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“你那个师妹最后是不是还跳出来，挡住了你打向师兄的致命一击，然后死在了你的怀里，临死前还让你放下仇恨？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李平易看着他那副魂都快飞了的表情，心中嘿嘿一笑。</p>

我他娘的听你说个开头，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了。</p>

甲板上，除了李平易，所有人都听得云里雾里，满脸都是问号。</p>

金贵终于憋不住了，颠颠地凑了上来，仰着小脑袋，满眼都是崇拜。</p>

“平易哥，你……你咋啥都知道啊？你认识他？”</p>

李平易没有直接回答，反而高深莫测地笑了笑。</p>

“我不但知道他的事，我还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。”</p>

他环视一圈，看着众人那好奇的表情，慢悠悠地开口。</p>

“你们现在，是不是都觉得他挺惨的？”</p>

许月眠和宁素素虽然没说话，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。</p>

金贵更是连连点头：“对啊！被师父师兄弟联手坑害，修为还被废了，这还不惨？”</p>

“错咯。”</p>

李平易伸出一根手指，摇了摇。</p>

"你们都忽略了他说的一句话"</p>

他顿了顿，学着厉天行的语气。</p>

“‘我们邪修，坏都坏在明面上，抢你的灵石，要你的命，从不遮遮掩掩。’”</p>

李平易嘿嘿一笑，那笑容里，带着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狡黠。</p>

“这难道还不坏么？杀人越货，坏事做尽，只不过他说了个更坏的，来衬托得自己好像没那么坏，顺便减轻自己的负罪感，再博取一波同情。”</p>

“这就叫‘比烂定律’，懂不懂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