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皓被当众下了面子，脸一阵青一阵白，狠狠瞪了谢云清一眼。</p>

休息补妆的时候，王皓端着水杯经过，故意肩膀用力撞了谢云清一下。</p>

水洒出来几滴，溅在谢云清的裤腿上。</p>

王皓居高临下，压低声音，话里带着刺：“别得意太早，不过是一个靠绯闻上位的花瓶罢了。”</p>

谢云清眼皮都没掀一下，淡淡开口，声音没什么起伏：“王老师有空关心别人，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的状态，别拖累整个团队的进度。”</p>

“你——！”王皓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，脸涨得通红。</p>

周围的工作人员假装没看见，各自忙碌，但耳朵都竖着。</p>

接下来的双人镜头拍摄，王皓的报复心上来了。</p>

他开始故意不配合，要么挡谢云清的镜头，要么在该有互动的时候慢半拍，甚至念错品牌标语，频频出错。</p>

几个简单的镜头反复ng。</p>

摄影棚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。</p>

导演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，对着监视器的眉头拧成了疙瘩。</p>

“卡！”</p>

又一次ng后，导演忍无可忍，猛地站起来，手里的对讲机差点摔了。</p>

他指着王皓，声音在空旷的棚内回响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：“王皓！你要是不想拍就给我滚蛋！别在这里浪费大家时间！”</p>

整个片场鸦雀无声。</p>

王皓被吼得懵了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</p>

一直站在旁边没怎么说话的品牌方高总，脸色也沉了下来。</p>

他快步走到导演身边，低声快速地说了几句什么。</p>

能看到导演听着，脸色愈发严肃，最后点了点头。</p>

导演听完高总的话，面色沉重地转过身，看向王皓。</p>

“王皓，”导演的声音透着严肃，“你的状态，跟我们这次拍摄的要求不太契合。今天的拍摄，就先到这儿吧。”</p>

终止合作。</p>

虽然话说得委婉，但在场的人谁听不出来？</p>

王皓整个人都懵了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</p>

他猛地指向导演，又转向旁边的高总，声音都变了调：“你们什么意思？！啊？我——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？！”</p>

高总脸上没什么表情，语气冷淡得像冰：“王先生，我们只看专业度和契合度。很抱歉，你的表现，确实没达到我们的标准。”</p>

这话像一盆冷水，兜头浇下。</p>

王皓气得浑身都在抖，嘴唇哆嗦着，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。</p>

周围静悄悄的，工作人员低着头，假装忙碌，眼角的余光却都瞟向这边。</p>

最终，王皓在各种目光的洗礼下，脸色铁青地带着助理，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摄影棚。</p>

拍摄终于得以顺利进行。</p>

结束后，高总特意走过来，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，主动和谢云清握手。</p>

“谢老师，今天辛苦了，表现非常出色，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期。”</p>

高总的语气十分诚恳，“我们品牌后续还有一系列推广计划，非常期待能有机会再次合作。”</p>

暗示得不能再明显了。</p>

林叶站在旁边，眼睛瞪得溜圆，激动得脸都红了，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，要不是场合不对，他估计能当场蹦起来。</p>

他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汇报给了苏瑾瑜，电话那头传来苏瑾瑜抑制不住的笑声，显然是乐开了花。</p>

工作上的顺利，让谢云清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。</p>

但这份轻松，并没有持续太久。</p>

回到公寓，电梯门打开，走廊里空荡荡的。</p>

他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住，看向隔壁那扇紧闭的门。</p>

里面的人，手臂还伤着。</p>

他看了看时间，差不多又该换药了。</p>

要不要……过去看看？</p>

这个念头一起，心跳就不受控制地加快了。</p>

去，还是不去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