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此路险峻，贼兵若在此设伏，我军恐难全身而退！”</p>

崇祯却抬手挥鞭，止住他的话：“无妨。”</p>

他顿了顿，侧头问道：“昨天发下的二踢脚炮，将士们可都备好了？”</p>

张煌言一愣，随即看向那些鼓囊囊的油布包和中空的铁管。</p>

那是朝廷新制的小型短筒火炮，能将新式开花弹轰出很远。</p>

他见崇祯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，猛然醒悟：</p>

“陛下是想用这小炮轰击山崖伏兵？”</p>

崇祯笑道：</p>

“贼兵若伏在山上，寻常弓箭难及，唯有这二踢脚炮能借抛物线之力射进敌阵！”</p>

张煌言面带担忧：</p>

“陛下，虽说如此……但是……前方有部分山道仅容两马并行，若贼兵从崖顶抛洒巨石滚木，我军首尾难顾，那便是绝路啊！”</p>

崇祯一脸自信：“无妨。朕自有分寸。”</p>

话罢，崇祯不再多言，双腿轻夹马腹，枣红战马便如离弦之箭般向前飞驰。</p>

又行了半晌，山道愈发逼仄。</p>

两侧峭壁如巨兽獠牙般森然耸立，行至一处仅容单骑通过的狭窄山峡入口时，他勒停了战马，扫视着前方影影绰绰的山峦，吩咐道：</p>

“派10人上去，往前方适合伏兵的山头，打几发二踢脚。尝一尝贼兵的咸淡。”</p>

张煌言不敢怠慢，当即选了10个好手冲上去，迅速选好目标，各自取出一根两尺长的铁管，装好基座，简单调试后对准目标。</p>

又拿出6寸长的二踢脚，点燃后塞进铁管，旋即握紧了把柄。</p>

“轰！”</p>

一声巨响在山峡回荡，二踢脚裹挟着耀眼火光从铁管中冲天而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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