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翔惊道：“陛下？他发圣旨让我们按兵不动，自己竟御驾亲征汉中！？”</p>
……</p>
石柱宣慰司衙署。</p>
牛油烛火将秦良玉的影子投在青砖墙上，她捏着汉中捷报的指尖微微发颤，迟疑道：</p>
“陛下竟然在汉中杀了张献忠的两个儿子！不可思议！”</p>
这时，小将黄子启奔进来高叫：</p>
“川西传来消息，献贼无故屠村焚田，抢走所有牛马和粮食，数十万百姓被杀！</p>
而且，各地的献贼大军都在往保宁行进。”</p>
秦良玉闻言惊道：“献贼这是要集结力量北上，与陛下大战？我……要不要率军去相助？”</p>
话罢，她想起自己正在训练的白杆军新兵，心中又是一沉：</p>
“新军战力不足，强行出征，怕是又要重蹈覆辙。”</p>
黄子启应道：</p>
“陛下的旨意是按兵不动。我们应该静待贼军退走，趁机收复失陷的各城。”</p>
秦良玉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小将，点头道：</p>
“你觉得，我们不需要照应陛下？”</p>
黄子启点头，又摇头：</p>
“不需要去汉中或者保宁，咱们要在川东一带收复失地，一是断了张献忠的后路，二是搭救被屠戮的百姓，帮朝廷挽回民心，三是吸引张献忠兵力，侧面策应陛下。</p>
而且，秦太保是四川总兵，节制全省兵马，此时应该给曾总兵、王副总兵等人传令，要他们趁机收复失地。”</p>
秦良玉想到黄子启在两个月前就猜到了崇祯亲征的事情，对这位小将的话很是看重，应道：</p>
“如此，也好。”</p>
她站起身，大声道：</p>
“传令，白杆兵三日内开拔，目标重庆府。同时传书曾英、王祥，让他们各自率部出击，择机收复附近的州县。”</p>
……</p>
重庆府，冷水关。</p>
曾英看着近期的情报，凝眉道：</p>
“张献忠疯了，竟然在各地打劫粮草，还屠戮百姓？这是要把四川变成鬼狱？”</p>
其义子李占春应道：</p>
“咱们这边才刚刚开始，成都、龙安、保宁三府已遭屠城，顺庆、嘉定二府正在焚城，潼川府百姓逃入深山，被大西军放火烧山，幸存者十无一二。</p>
据说，成都府那边，献贼杀了不下20万百姓！”</p>
曾英凝眉：</p>
“之前张献忠拿下泸州时，还大喊开仓放粮赈济百姓，这才短短几个月，竟然成了暴君！</p>
看来，陛下亲征汉中阵斩张献忠两个儿子的传言，是真的！他被气疯了！</p>
只是可怜川中百姓，竟要为贼军的败亡陪葬！”</p>
话罢，他看向重庆方向：</p>
“献贼主力走了，我是不是有机会收复重庆呢？”</p>
……</p>
汉中。</p>
斥候飞马奔入沔县，将四川的情况送到崇祯案头。</p>
崇祯只扫了一眼，大喜道：</p>
“来得好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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