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空心头愈发低沉：“属下不敢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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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，果然是来问罪的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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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，林空心中倒是坦然了不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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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你敢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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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江年眯起眼睛，面无表情道：“你不但敢，甚至……你根本没觉得自己做错了，对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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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心头徒然一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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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视上林江年那依旧平静的眼眸……没有半分愤怒，像是平静的诉说着一件寻常的事情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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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此，林空心头却有些慌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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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情愿殿下异常愤怒，对他怒骂，哪怕是对他大打出手……如此冷静的殿下，让他感到无比陌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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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感到无比的……慌恐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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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，你一直都看不起本世子，对吧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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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江年注视到林空眼睛里的那一丝情绪，目光玩味：“在你眼里，本世子不过是个废物，一个仗着自己有个老爹的废物……所以，你压根瞧不起本世子？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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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低着头，颤巍的想要开口否认。只是当话到了嘴边时，又说不出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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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殿下，不对劲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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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，到底想做什么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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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个很骄傲的人，也很有抱负，所以你自然瞧不起本世子，甚至，你觉得成为本世子的亲军统领，其实是埋没了你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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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丝恐惧情绪从林空心头涌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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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，他怎么会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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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瞧不起本世子，本世子并不怪你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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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江年轻轻摇头，似叹了口气：“以你的能力，的确该有更大的抱负。留在本世子身边，的确是屈才了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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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愕然，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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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……不怪他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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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，这当真是殿下说出来的话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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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怎会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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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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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林空愕然之际，林江年脸上的那一抹笑意消失殆尽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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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千不该万不该，将你对本世子的不满，发泄在你的行为之上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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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确可以瞧不起本世子，你是我爹收养的孤儿，你听命于王爷，也可以听命于纸鸢……本世子即便对你再有不满，但只要你不犯错，本世子的确奈何不了你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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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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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江年目光逐渐微冷：“你这次差点害死本世子，你觉得，这临王府还能容得下你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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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沉默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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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殿下遇刺，他保护不力，纸鸢革了他的职，杖刑处罚不过只是开始。若殿下执意较真，待到王爷回府之后，等待他的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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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可以不将临王世子放在眼里，可以瞧不起殿下，但……临王世子终究是王爷的独子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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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差点害死世子殿下，王爷又岂能容他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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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当林江年提起时，林江年反倒变得从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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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属下，甘愿受罚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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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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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江年目光微冷，看着眼前神色坦然的林空，似乎早有预料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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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，你不怕死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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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依旧低头，沉声道：“从进王府开始，属下便已将生死置之脑后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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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你一心求死，本世子倒可以成全你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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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江年眯起眼，缓缓开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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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，在此之前，本世子倒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问你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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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沉声道；“殿下请问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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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日迎风苑，你为何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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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个问题，林空沉默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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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没有开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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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不答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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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江年盯着他，冷笑：“你想借刺客之手，除掉本世子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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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属下不敢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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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低头，声音低沉：“属下，从未有过如此念头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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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没有，为何不回答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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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林江年的质问，林空再度沉默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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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上似有几分纠结神色，犹豫许久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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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江年见状，反倒笑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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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啊？有骨气，宁死不屈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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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沉默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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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很欣赏你这种有骨气的人，不过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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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样的骨气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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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还是沉默不言，却不知为何，心中隐约不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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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，此话何意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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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知道，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。就比如说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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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江年突然瞥了他一眼，眼眸中带着几分玩味，嘴角微扬：“本世子听说，你跟迎风苑的那位魁苏璐关系不错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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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有这回事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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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林空的脸色骤变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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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，瞧见林江年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时，一丝恐慌猛然从他眼神底闪过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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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，林空又猛然反应过来，迅速收敛心神，快速低下头去，沉声开口：“殿下……听何人所说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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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中，有一丝难以言明的颤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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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属下与苏姑娘，不过是普通朋友罢了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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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普通朋友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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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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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江年玩味的盯着眼前那早已慌乱失了神的林空，却依旧装作镇定模样，了然于胸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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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红衣女子调查得到的消息，恐怕林江年如何都想不到。眼前这家伙竟与迎风苑的那位魁苏璐之间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关系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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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属令人意外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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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王府的世子亲军，竟爱慕上了青楼魁女子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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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点意思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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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林空，当听到林江年提起苏璐这个名字时，已然心头大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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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，殿下是如何查到苏姑娘的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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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在诈他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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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……殿下已经知晓了些什么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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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原本始终淡定的林空，不免开始慌了神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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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江年缓缓收回目光，嘴角微扬：“既然只是普通朋友，那本世子就放心了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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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心头猛然一悬，“殿下……此话何意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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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呢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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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江年目光淡然：“那苏璐既是魁，想必姿色不错，既与你只是普通朋友，那么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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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继续说下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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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林空脑袋却是嗡的一下，天旋地转，等回过神来，如同灌了铅般沉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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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他难道是要……？！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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慌乱的情绪瞬间涌现，一抹愤怒的情绪猛然涌现。但随即，又是深深的慌乱无力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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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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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对视上林江年的眼神时。这一刻的林空猛然一颤，意识到了什么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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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瞬间如同泄了气般，整个人一下子萎靡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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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何必愚弄属下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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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知道，已经瞒不住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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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你先欺瞒本世子的？”林江年反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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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沉默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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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响后才沙哑开口：“殿下，到底想怎么样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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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呢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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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江年嘴角微微扬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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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低着头，深呼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，方才沙哑开口：“属下与苏姑娘是真心相爱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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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江年嗤笑：“那又如何呢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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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空语塞，一时愣在原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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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的他，再没了先前那般的淡定从容，眼神中多了几分惴惴不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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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怕死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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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，他害怕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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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大的秘密，如今被拿捏在殿下的手中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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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殿下为何会知晓此事，但……苏姑娘是无辜的，他担心殿下会对苏姑娘不利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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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甚是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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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身冰凉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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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的林空悲哀的意识到，倘若殿下当真要对苏姑娘不利，他甚至连阻止的能力都没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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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底，他终究不过只是临王府内的一个小小侍卫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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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，林空心头猛然沉了下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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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意识到，他栽了！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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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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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一声扑通声响，林空跪倒在林江年面前。苍白的脸色，语气沉重而略带一丝颤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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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人做事一人当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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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姑娘是无辜的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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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殿下，放苏姑娘一条生路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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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