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。</p>

“整整一年，我就这样被困在黑暗中。”</p>

“看着你们一次次带着新的贡品下来，一次次重复着那些可怕的仪式。”</p>

林晓月转头看向扶虞。</p>

“我以为你们也会成为新的祭品，准备默默承受这一切。”</p>

“可是我没想到，你居然能看穿她的伪装。”</p>

扶虞缓缓点头。</p>

“所以你才会出手帮我们。”</p>

女鬼苦笑一声。</p>

“帮你们？我只是想报仇而已。”</p>

她看向小芸的眼神充满了恨意。</p>

“这个恶毒的女人，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。”</p>

“我要让她尝尝绝望的滋味。”</p>

小芸终于缓过气来，声音嘶哑地开口。</p>

“我也是被逼的！”</p>

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</p>

“村子里的传统就是这样，我不照做的话，神主大人会惩罚我的！”</p>

林晓月愤怒地瞪着她。</p>

“被逼的？”</p>

她的声音尖锐得刺耳。</p>

“那你为什么要主动去骗那些外来人？”</p>

“村子里明明还有其他人可以做这些事，为什么偏偏是你每次都冲在最前面？”</p>

小芸张嘴想要辩解，却被女鬼打断。</p>

“因为你享受这个过程！”</p>

林晓月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。</p>

“你享受看着别人从希望变成绝望的表情！”</p>

“你享受那种掌控别人生死的快感！”</p>

扶虞冷冷地看着这一切。</p>

她没有阻止女鬼的控诉。</p>

因为这些话，小芸都应该听到。</p>

林晓月的怨气几乎凝成实质，黑色的雾气在她周身翻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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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松开手，小芸瞬间瘫倒在地，拼命咳嗽着。</p>

她顾不上疼痛，连滚带爬地冲向扶虞。</p>

“扶虞！求求你救救我！”</p>

小芸跪在扶虞面前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，“我真的是被逼的！村子里的规矩就是这样！”</p>

林晓月暴怒地朝扶虞冲去。</p>

“你为什么要拦我！”</p>

女鬼的双眼血红，怨气翻涌，“她害死了那么多人！必须死！”</p>

声音尖利，像是利爪刮过玻璃。</p>

“你要救她？”</p>

小芸连滚带爬地躲到扶虞身后，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裤脚。</p>

“扶虞大师！救我！救我！”</p>

她把扶虞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。</p>

扶虞却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，只是平静地对上林晓月那双充血的眼睛。</p>

“杀她，脏了你的手。”</p>

林晓月发出凄厉的尖笑。</p>

“我的手早就脏了！是被他们亲手按进地狱的泥潭里的！”</p>

“我要她死！现在！立刻！”</p>

女鬼嘶吼着，化作一道黑影再次冲向小芸。</p>

可那道黑影在距离小芸半米的地方，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，瞬间被弹了回去。</p>

扶虞缓缓收回伸出的手，指尖萦绕着一缕淡金色的微光。</p>

“我说，等一会。”</p>

她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，在这压抑的地下室里回荡。</p>

林晓月的身影在半空中扭曲挣扎，却怎么也无法再前进一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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