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。”</p>

“你以为你不说，我就没办法了？”</p>

白阿锦还在叫嚣着，可当她对上扶虞那双眼睛时，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。</p>

她的身体僵住了，只剩下一种木偶般的呆滞。</p>

扶虞看到了。</p>

她看到了白阿锦记忆深处那些不堪的，血腥的，怨毒的画面。</p>

小小的女孩被父母打骂，被当成货物一样卖给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。</p>

她在黑暗的角落里，遇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。</p>

那影子教会了她玄术，教会了她如何用最恶毒的方式去报复。</p>

她看到了屠村的火光，看到了她亲手毒杀父母弟姐时的快意。</p>

她看到了十五年来，她是如何一边享受着文家的照顾，一边在暗地里用最阴损的手段诅咒着文鹿。</p>

可是……</p>

那个教她玄术的“师父”，在她的记忆里，始终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。</p>

没有脸，没有声音，甚至连是男是女都无法分辨。</p>

扶虞的神情，第一次出现了凝重。</p>

只有两种可能。</p>

一，白阿锦在说谎，根本没有这个人，一切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。</p>

二，这位“师父”的手段，远超她的想象。他甚至算准了白阿锦会有今天，所以提前就在她的记忆里动了手脚。</p>

现在看来，只能是第二种了。</p>

“怎么样？”</p>

沈况野不知何时走到了扶虞身边，低声问道。</p>

扶虞摇了摇头，没有多解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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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警吧。”</p>

“她对文鹿做的事，属于玄门范畴。”</p>

“但她亲手屠了整个村子，已经触犯了阳间的法律。”</p>

说完，她再次看向呆滞的白阿锦。</p>

扶虞抬起手，并指如剑，快如闪电般点在了白阿锦的眉心。</p>

“啊——！”</p>

白阿锦猛地回过神来，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。</p>

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，惊恐地瞪大眼睛，双手在自己身上疯狂地摸索着。</p>

“我的气……我的玄气！”</p>
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！”</p>

她感觉到了，丹田空了。</p>

经脉断了。</p>

她废了。</p>

“你这个jian人！你废了我！”</p>

白阿锦疯了一样朝着扶虞扑过来，面目狰狞，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。</p>

“我杀了你！我一定要杀了你！”</p>

沈况野上前一步，面无表情地一脚将她踹开。</p>

白阿锦重重地摔在地上，再也爬不起来，只能像一条蛆虫一样扭动着，发出怨毒的咒骂。</p>

很快，警察就到了。</p>

当看到白阿锦那副疯魔的样子，又听完沈况野简短的陈述后，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警察，脸上也露出了骇然的神色。</p>

白阿锦被戴上手铐带走了，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。</p>

文今转过身，走到扶虞面前。</p>

“扶虞大师。”</p>

“我妹妹她……她身上的厌胜咒，还有那个换命局，现在都解除了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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