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</p>

文鹿的声音带着哭腔，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。</p>

“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了！”</p>

她想让开，想躲避，可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，动弹不得。</p>

扶虞的视线越过文鹿，落在她身后脸色苍白的白阿锦身上。</p>

“雕虫小技。”</p>

她冷笑一声，素手轻扬，随意一挥。</p>

文鹿只觉得身上一轻，那股控制着她身体的无形力量瞬间消失了。</p>

她双腿一软，几乎要瘫倒在地。</p>

白阿锦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。</p>

她勉强维持的笑容彻底僵住，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震惊与恐惧。</p>

“你……你究竟是什么人？”</p>

她失声问道，声音都在发抖。</p>

能如此轻易破了她的牵丝引，对方的修为，远在她之上。</p>

扶虞还未开口。</p>

“大师牛逼！大师威武！大师荡平妖孽，所向披靡！”</p>

文今一个箭步冲了过来，抱住扶虞的手臂，一连串的彩虹屁脱口而出。</p>

扶虞：“……”</p>

文今说完，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周围投来的诡异视线。</p>

沈况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，眼神里的嫌弃快要溢出来。</p>

文鹿则是用一种茫然又受伤的眼神望着她。</p>

文今的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。</p>

“咳……那个……说习惯了，一时没收住。”</p>

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</p>

太丢人了。</p>

“这…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</p>

文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她踉跄着走到扶虞面前，眼神里充满了迷茫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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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虞神色平静，声音不起波澜。</p>

“我早就说了你被人换了命格，就是你这位好朋友干的好事。”</p>

“身上的厌胜咒，也是她下的。”</p>

文鹿如遭雷击，整个人都懵了。</p>

她不敢相信，也不愿相信。</p>

“不……不可能的……”</p>

她喃喃自语，视线缓缓转向不远处的白阿锦。</p>

那个她掏心掏肺对待，甚至不惜与家人争吵也要维护的朋友。</p>

那个在她最难过的时候，温柔陪伴在她身边的阿锦。</p>

怎么会是这样的人？</p>

巨大的荒谬感与被背叛的痛苦，如同潮水般将文鹿淹没。</p>

她猛地冲到白阿锦面前，双手抓住她的肩膀，用力摇晃。</p>

“为什么！”</p>

文鹿的眼睛通红，声音嘶哑，带着绝望的质问。</p>

“你告诉我！这到底是不是真的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！”</p>

白阿锦被她摇晃得头晕眼花，却在此刻，缓缓地，缓缓地笑了起来。</p>

那笑容不再是平日里的温柔无害，而是充满了刻骨的怨毒与疯狂。</p>

“为什么？”</p>

她抬起头，直视着文鹿那双盛满泪水的眼睛，一字一句，清晰无比。</p>

“因为我就是要毁了你！”</p>

“文鹿，我要让你众叛亲离，一无所有！”</p>

“我要让你尝遍世间所有的痛苦，最后死无葬身之地！”</p>

“文鹿！这是你欠我的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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