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婶只是随口一说，如果是外国人，早就被发现了。</p>
“王大婶，是我啊，棒梗！”</p>
棒梗快哭了，别说别人，他自己对着镜子都认不出自己了。</p>
“天哪，真的是棒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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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大婶愣住了，缓过神来，大声喊道：“快来人啊，棒梗回来了，快来看啊。”</p>
“棒梗回来了？”</p>
对面的大妈从屋里出来，看见李建设愣了一下，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小卷毛，这真是棒梗吗？</p>
1998年</p>
中院的住户们都从屋里走出来，看到刚到的棒梗。</p>
易中海和刘海中已经退休，院里那个大妈去年去世后，易中海成了孤身一人。</p>
刘海中还算好，守着两个儿子没离开，光福也回来了。</p>
上个月，阎埠贵家的老三和老四也都回乡了，老三在轧钢厂食堂当学徒，老四在菜市场卖菜，都在跟食物打交道。</p>
“棒梗！我的棒梗，你在哪儿啊！”</p>
贾张氏从后院小跑出来，差点摔倒。</p>
年岁渐长，头发花白，身形也瘦了些。</p>
这些年她在院里独自生活，每月只有五块钱，有时连这都得拖欠，日子过得并不好。</p>
她日思夜想盼着棒梗回来，希望能有个依靠。</p>
“棒梗，我的棒梗呢？不是说回来了吗？”贾张氏扫了一眼小卷毛，开始在人群中仔细寻找。</p>
住户们面面相觑，不知该说什么。</p>
二大妈走到李建设身边，踮起脚尖低声问：“棒梗怎么变成这样了？”</p>
“不清楚啊！”李建设稍稍低头，靠近些，压低声音说道。</p>
“奶奶，我是棒梗啊！你怎么不认得我了，呜呜……”棒梗哭了起来，他也不想变黑，但那边的太阳实在太烈，避无可避。</p>
“你是棒梗？”贾张氏盯着小卷毛，怎么也不敢认，“你怎么可能是棒梗？东旭当年可不是这样的！”</p>
贾东旭虽然长相不算差，但比起傻柱、许大茂这些人还是高了一个层次。</p>
“奶奶，我真的就是棒梗，这是我的返乡证明。”棒梗拿出证件递给一位大爷。</p>
易中海文化程度不高，但还能识字。</p>
刘海中也围过来确认道：“贾张氏，这确实是棒梗，没错。”</p>
“哎呀，棒梗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，呜呜……”贾张氏哭了起来，本以为棒梗回来能让院里人刮目相看，结果却不是那么回事。</p>
“奶奶，我每天干活，吃的是玉米和红薯，不够填饱肚子。</p>
我爸没寄钱来，就我妈寄了十块，这哪里够啊！”棒梗诉说着自己的艰辛。</p>
“没寄钱？这不应该啊！”</p>
贾张氏大声说道：“你不是我家棒梗吧？大家听听，东旭给棒梗寄了一百多块，碧华也寄了五十，加起来快两百块了。</p>
这些都是我攒下的养老钱啊。”</p>
“奶奶，我真的没收到，只有十块。”</p>
棒梗也困惑了，这钱是丢了，还是没寄到？</p>
“唉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。”</p>
贾张氏有些不想承认棒梗了，这么矮小，既挑不了重担也扛不动东西，还是高小毕业，将来恐怕没什么出息，连媳妇都难找。</p>
还好，她还有一个小孙子亮亮，长得和东旭小时候一模一样，是老贾家的后代。</p>
李建设接过证明看了看，说道：“行了，贾张氏，这就是棒梗，这样的证明谁敢伪造。</p>
刚才在门口，他看到我就认出来了，换作别人，也装不来。”</p>
邻居们一听，开始试探起来：“棒梗，知道我是谁吗？”</p>
“你是蒋大妈！”</p>
“棒梗，我呢？”</p>
“你是二大妈。”</p>
棒梗一说话就认出了院子里的所有人，还拿出之前下乡时带走的衣服，虽然破旧，但都在。</p>
他个子不高，衣服还能穿，倒是省了不少买衣服的钱。</p>
“老嫂子，这就是棒梗了。”</p>
易中海摇摇头，很失望。</p>
之前他还期待棒梗回来能多一份养老保障，现在彻底放弃了。</p>
就凭棒梗这身体，这体格，别看他六十多岁了，一只手都能把他提起来甩飞，又能干什么呢？要是他真的病倒了，躺在床，别指望棒梗能扶得起。</p>
还得靠傻柱和许大茂，就连东旭都指望不上了，其他人也不愿回院子。</p>
“哎呀，我的棒梗啊，我可怜的棒梗啊。”</p>
贾张氏在压力下终于抱着棒梗哭了起来，只是棒梗身上的味道重了些。</p>
其实并不是棒梗不讲卫生，回来的路上花了好几天，坐牛车又坐火车，天气炎热，很正常。</p>
“奶奶，为什么带我去后院？”</p>
“棒梗，咱们家搬到了后院，不住中院了。”</p>
贾张氏带着棒梗走了，心想一会儿就去找东旭来接人，不，还是让棒梗住在院里，她搬到干部楼去，和东旭一起生活。</p>
中院的住户们还未散开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。</p>
“这棒梗长得一点也不像老贾家的种，差别太大了吧。”</p>
“确实不像，当年老贾的模样不差，不然贾张氏也不会跟着何大清。”</p>
“贾东旭刚工作那会儿，和棒梗一样大，但怎么看都不像父子。”</p>
“你们说，棒梗会不会是李……咳，哪家的孩子啊？”</p>
蒋大妈猛地刹住话头，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冒失，忘了李建设就在旁边，这种话更是不该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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