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，您没忙吧！”</p>
贾东旭来了，为了房子的事。</p>
“东旭，你来了。”</p>
李建设默默将信收起，这信绝不能给他看，怕他承受不住，以后再给陈碧华吧。</p>
在他认识的人里，有道德宗师易中海，能把一院子人都哄得服服帖帖；也有认理大师徐慧真，妹妹徐慧芝抢了贺永强后，她索性把三个女儿都带在身边，让贺永强孤立无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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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是个好人，既然截胡了秦淮茹，就别打东旭儿子的主意了，既然是兄弟，就该让人留条后路。</p>
“哥，老太太把房子留给您了，您看能不能让我和碧华住？我们打算要四个孩子，家里一间屋实在住不下。”</p>
贾东旭被老娘贾张氏折腾够了，整天无所事事，只知道吃好的，逼着他省下口粮，结果她却拿生活费去买粮食，这个月连买菜的钱都不够了。</p>
“东旭，你是我的兄弟。</p>
大茂也是我的兄弟，还有傻柱，咱们四兄弟都要过上好日子。”</p>
李建设思索片刻后说道：“后院那间屋不可能给你，别急，这样吧。</p>
我在厂里的干部楼给你安排一间宿舍，两间房打通的那种，还能在阳台上做饭，很方便。”</p>
“哥，您的意思是让我搬到干部楼住？行啊！”</p>
贾东旭眼睛一亮，这实在太有面子了。</p>
“房子虽然是给你住，但到底是你搬过去，还是你老娘搬走，你们自己商量。</p>
不过，干部楼的房子不是你的，退休后就得还给厂里，或者以极低的租金继续住。”</p>
李建设回想了一下，大概八十年代初才开始大规模建造福利房。</p>
到了九十年代中期，房改开始，福利分房才逐步转变为个人所有，需要缴纳两成房屋价值，有些效益好的单位甚至直接免费分配。</p>
现在还早，所以这时的干部房并非私人财产，退休后必须归还，当然关系硬的可以赖着不走，以极低的价格续租，或者让同单位的后代顶替居住，就连工人分到的宿舍也有类似的操作方式。</p>
只要赖的时间足够长，到时候付点小钱，就能变成自己的了。</p>
“哥，我知道了，那我搬到干部房住，让老妈自己待在大院。”</p>
贾东旭几乎没有犹豫便做了决定，一想到每月要给老娘交二十块生活费，就觉得亏大了。</p>
“等等，你要四个孩子，到时候谁来带娃？”</p>
李建设支持东旭再添个儿子，别整天想着那些没用的事，生个小号要是再中风，岂不是麻烦？</p>
“让小当带孩子就行，女孩子读再多书也是要嫁人的。</p>
再说啦，咱们院子里，雨水念了这么多年书，也没考上大学，现在不也进了工厂？现在读书也不重要了，早晚都得回乡下，不如早些回家帮忙带孩子。”</p>
贾东旭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，不用多想。</p>
“嗯，你觉得合适就好。”</p>
李建设哑口无言，难道女儿就不该用心培养吗？</p>
“东旭，我打个电话，你赶紧去挑房子吧，最近正好空出两套。”</p>
他立刻抓起电话，能口头解决的绝不留下书面证据。</p>
“哥，谢谢你，你就是我的亲哥。”</p>
贾东旭只认这个哥哥，至于许大茂、傻柱这些人，算什么兄弟？他们可从来不帮他。</p>
“东旭！”</p>
李建设放下电话，点燃一支烟。</p>
“哥，你说吧！”</p>
贾东旭急忙拿出火柴给他点上，他自己不抽烟，但随时准备着。</p>
“那个，你带着碧华和两个女儿搬走的话，你妈怎么办？是不是要把养老钱还给她？我记得当初攒了七百多块吧。”</p>
李建设之前帮东旭攒下的钱，他心里有数。</p>
“哥，我妈的养老钱只剩下两百了。”</p>
贾东旭有些尴尬，补充道：“这些钱本来也是我给她的，以后每月给她五块，一年六十块，足够用了。</p>
别人家的老太太不也是这样过的吗，还能攒下粮票呢。</p>
等我妈的养老钱花光了，再想办法吧。”</p>
“呃，倒也是这么回事。”</p>
李建设竟无话可说，要说东旭兄弟小气吧，也不全对，以前蹬三轮的时候，还能掏钱请他吃饭呢。</p>
偏偏就爱独占好处，顾不上家人，却对兄弟格外上心。</p>
这兄弟靠得住，不小气。</p>
“哥，我去选房子了。”</p>
贾东旭笑嘻嘻正要走，却被叫住。</p>
“东旭，去把你媳妇叫来，我找她有点事。”</p>
李建设想了想，还是决定把棒梗的信交给陈碧华，让以后她亲自和棒梗解释清楚，免得棒梗一直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。</p>
收干儿子干女儿得看人，这是感情投资，要有所回报，绝不能反被坑。</p>
“好！这就去。”</p>
贾东旭急忙往车间跑，因为急着选房子，刚出门就大声喊了起来。</p>
“碧华，我哥李主任找你，快去他办公室，我还有别的事，先走了。</p>
碧华，听见了吗……”</p>
“听见了，东旭，我这就去。”</p>
陈碧华放下手中的活，摘下手套，准备离开。</p>
旁边工友忍不住调侃，秦淮茹不在车间，说话也轻松不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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