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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建设早已习惯厚脸皮，说出这样的话如家常便饭。</p>
"建设，借给片爷一万元，年利息就有六百三十，五年下来亏三千多呢，片爷光靠利息就赚了。"</p>
陈雪茹对自己人慷慨，对他人却未必如此。</p>
李建设笑着说："你也懂算账，片爷难道不懂利息？他好面子，也讲究。</p>
同样的东西，你给面子，他会主动打折卖给你；换做别人，不给面子的话，加价也不卖。</p>
这事你就别管了，也别外传，给面子就要真诚，心里计较就好，不然传出去就是打自己的脸。"</p>
"嗯，我不问了。</p>
建设，你读三年高中，等到大学毕业，是不是太久了些？"</p>
陈雪茹忽然想到关键问题，时间不等人。</p>
"高中只有一年，明年七月我就参加高考，提前给咱儿子做个榜样。"</p>
李建设接着说道：“大娘主任快退休了，你接手居委会肯定没问题。”</p>
“我要去上学了，不再担任公方经理了。</p>
街道干部也可能停薪留职，反正工资也没多少，那些补贴根本不值一提。”</p>
“那公方经理的位置给谁呢？”</p>
陈雪茹不想和别人合作。</p>
“这还不简单，找片爷邱光普就行，他只是个传声筒，最终还是我们做决定。”</p>
至于小酒馆那边，“当初我收了徐慧真送的玉石才答应当公方经理的，之后我会安排赵雅丽接替。</p>
她是我的人，就是眼线的意思，让她当经理和我当没什么差别。”</p>
稍作停顿，他又补充道：“我还会继续兼任水泵厂副厂长，主要是为了积累工龄。”</p>
李建设想起将来会有个政策，只要工龄满三十年，不论年龄，都能申请提前退休，待遇和正常退休一样。</p>
这让很多十几岁就开始工作的人都提前退休了，四十几岁再去创业，即使失败了，老了也能靠退休金生活，确实不错。</p>
他的工龄已经有十一年多了，算是与共和国同龄，这份退休金他是志在必得。</p>
陈雪茹点点头：“嗯，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大学。</p>
听说京城矿院比较好考，分数线低。”</p>
“不是，陈雪茹，你这样说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？我像是要去挖矿的吗？”</p>
李建设心里直发麻，这话说得简直是在侮辱他的理想，他的目标可是清华北大！</p>
“对对，我刚才说得不对。”</p>
陈雪茹赶忙认错，心想就算明年没考上也没关系，她供得起他复读。</p>
李建设总觉得陈雪茹对他的态度不够诚恳，他可是实打实的学霸，而且马上就要成为四合院里的第一位高中生，这是多么荣耀的事。</p>
“行了，片爷来了，我跟他去银行，一会儿就回来。</p>
我去梳理一下我的学习计划。”</p>
李建设差点说漏嘴，提到女儿。</p>
“嗯，你过几天来家里一趟吧，学弈很想你。”</p>
陈雪茹希望一家三口能出去玩，虽然天气有点热，但心情很愉快。</p>
“好啊！这样吧，我已经拿到驾照了，下次开车带你们出去郊游。”</p>
他在水泵厂能用车，但太招摇；若低调些，也可向农业部借车，都是小事。</p>
“好呀，要不要叫上淮茹一起？我很久没见到关响了，还有京茹和朝阳。”</p>
陈雪茹是平妻，也是关响和朝阳的母亲。</p>
平妻的地位等同于嫡母，子女需赡养，不同于小妾无权无势。</p>
“咳咳……这事稍后再定。”</p>
李建设有些心虚，秦淮茹前两天提起要看学弈，他还在犹豫是否让两家见面。</p>
他借了辆七座车，带上两个妻子、三个儿子，还有秦京茹，刚好合适。</p>
“好吧，片爷在等呢。”</p>
陈雪茹不再多言，她一直想跟秦淮茹摊牌，儿子都长大了，没什么好畏惧的。</p>
“走吧。”</p>
随后李建设随片爷去了银行，无需取现即可转账，纯手工填写存单，用算盘计算。</p>
他最近一笔钱刚到期，这笔交易不亏利息。</p>
现在又收到片爷写的借条，事情妥了。</p>
片爷虽奔波一生，自挣不多，尽替人送菜，却是送财童子般的人物。</p>
“李爷，多谢您！这利息，改天我给您找些好东西补偿。”</p>
片爷对古董，特别是家具颇有研究，这笔钱他打算悄悄淘些便宜货，转手赚差价。</p>
但他不敢留，只能偷偷操作。</p>
“片爷，这话可别这么说，我还有一事想麻烦您。”</p>
李建设必须找个理由，否则借钱显得动机不纯。</p>
“何事？您只管吩咐。”</p>
片爷竖起耳朵，他刚取出一千，其余全存了。</p>
一会儿要去邮局给妹妹汇八百，有手续费，不过那边一汇款妹妹就会收到通知。</p>
“我打算九月读高中，也就是明年参加高考。</p>
目前我的学历只有初中，将来难以接任李主任之职。</p>
但如果我是大学生，前门街道办主任的位置几乎就没悬念了。”</p>
李建设拉起一面大旗，要在前门楼子、大栅栏一带立足，就绕不过前门街道办事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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