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学弈，快下来，别累着你李叔叔。"</p>
陈雪茹上前抱下儿子，心中默念，希望将来他长大后能记住叔叔的好。</p>
"李叔叔，我有玩具给您玩。"</p>
小宝拉着李建设进了自己的小房间。</p>
午餐后，下午一家人去了西单购物，难得避开熟人，玩得格外开心。</p>
……</p>
话说何大清此刻已经来到白燕妮家，这房子本是白家所有，李新民虽不算入赘，但也相差无几。</p>
何大清送菜到白家，借着要做一道盐帮江湖菜——水煮牛肉的理由留在厨房。</p>
刚过饭点，白父到来，他是位留平头的中年男人，曾是川军的一员。</p>
何大清正想着如何开口喊爸，忽然看到昨天见过的王姐将白燕妮叫出去说话。</p>
他抓住这个机会，迅速将水煮牛肉端到客厅，面对白父时毫不怯场，因为之前白燕妮已简单介绍过他。</p>
白父看着眼前这位看似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厨师，皱眉思索两人关系。</p>
"爸，水煮牛肉好了，您尝尝合不合胃口。"</p>
何大清早已习惯这种场合，一声"爸"喊得自然流畅，虽然心跳加快，但至少表面上镇定自若。</p>
即便如此，他还是担心会被赶出去。</p>
"你刚才叫我什么？"</p>
白父有些疑惑，这辈分不对吧？难道是自己年轻时外出打仗，让女儿缺少父爱，所以找了个五十多岁的？</p>
"爸！我看着岁数大，实际才四十出头。"</p>
何大清松了口气，白父没有冲进厨房，说明暂时安全。</p>
白父沉思片刻后说："老何……不，小何，你跟我女儿在一起多久了？你知道她已有男朋友了吧？"</p>
"知道！一切听燕妮安排，她说东我就绝不会往西，让她做什么我就照做。"</p>
何大清这话说得很坦然，就像平时一样顺其自然。</p>
想起弟弟蔡全无也是用同样方式赢得了慧真的心，不禁有些感慨。</p>
"唉……"</p>
白父还想继续说，但看到女儿回来，便住了口。</p>
"哎呀，我已经闻到香味了，老何，你做的水煮牛肉很香。"</p>
白燕妮心情不错，完全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变化。</p>
"那您先尝尝，我再把剩下的菜端上来。"</p>
何大清急忙返回厨房，把蒸好的九斗碗端出，依次摆上桌。</p>
随后他又说道："你们慢慢吃，我先回去了。"</p>
白父愣了一下，见女儿已拿起筷子准备开动，心想这家伙连一点家庭地位都不给自己留啊，不由对何大清生出几分同情。</p>
"老何，今天真是麻烦你了。"</p>
白燕妮没有送客，也没有付钱，她想试探一下老何是否能接受自己的坏脾气。</p>
“没事，您尽管吩咐，那我先告辞了。”</p>
何大清说完便匆匆离开，生怕多留一会儿露出破绽，赶紧逃走，想着等三天后看看事情会如何发展，是否真如李建设所说，燕妮会离婚。</p>
屋内，白父品尝着满桌佳肴，赞叹道：“闺女，这次你眼光不错，找了个好厨师，做出来的川菜非常地道，你下半辈子可不用担心没口福。”</p>
“爸，您说什么呢，我和老何只是朋友，绝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！”</p>
白燕妮夹起一片水煮牛肉，味道麻辣鲜香，肉质滑嫩，让人食欲大增。</p>
然而，白父忽然开口说道：“闺女，李新民待在下放车间太久，我当时没帮忙，是想看他能不能靠自己解决问题，结果发现他也只是个平庸之辈，早晚会被他人排挤。</p>
这种人给不了你安稳的日子，我觉得你们明天就去把婚离了吧，好聚好散。</p>
他安心做个普通工人，你还年轻，还能重新开始。”</p>
“爸，您之前还说让我们好好过日子呢，怎么现在又说要离婚？”</p>
白燕妮完全愣住了，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。</p>
“情况不同了，再不离，我这张脸往哪搁？”</p>
白父激动之下，操着一口地道的川话。</p>
“老汉，那我明天就去办理离婚吧。”</p>
白燕妮以为父亲是因为李新民一直做普通工人而觉得没面子。</p>
“行，明天我会派人过来，等你们办好手续，盯着李新民立刻搬出去，以后就当不认识彼此。”</p>
白父舒了一口气，用筷子夹起一块肥美的夹沙肉，也就是甜烧白。</p>
这是将五花肉切成厚片，中间切开但不断，夹入红糖，裹上一层红薯粉，放在红薯块上蒸制而成。</p>
成品肥而不腻，软糯香甜，适合所有年龄段的人食用，这个时代川菜宴席其实并不太辣。</p>
“爸，我听您的。”</p>
白燕妮心中有了主意，如果真的离婚，或许真该考虑老何，按徐慧真的做法来，实行三条家规：全部收入上交、孩子随母姓、回家带娃。</p>
隔天，李建设安排秦光军和捡娃去大食堂学厨，正叮嘱相关事宜时，小老婆匆匆赶来。</p>
“老何，这次你可能真要如愿了。</p>
刚才王姐来店里，说白燕妮一大早就和李新民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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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这么快就离了？”</p>
何大清兴奋得几乎跳起来，随即想起什么，赶紧从兜里掏出两个早已备好的红包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