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大妈在中院一开口，立刻引来众人热议。</p>
“天哪！他又赚一百五，上次厂里发的一百，他还剩不少。</p>
最近也没见他买大物件，今天还领了秦淮茹的工资，三十三块。”</p>
“现在这世道，李建设不上班，就睡睡玩玩，竟然过得这么滋润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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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妈们感叹，建国都四年了，怎么院里出了这么个人才？</p>
贾东旭凑近细听，心动不已，忙问：“李建设写的什么歌，这么赚钱？”</p>
他试过搞发明，脑子一团乱，这方面学不会。</p>
但写歌应该没问题，读书时老师夸过他，说他唱歌有天赋。</p>
“这得问你三大爷，我也就听个大概，记不清了。”</p>
三大妈正聊着天，忽然看见当家的回来了。</p>
贾东旭急忙问道：“三大爷，李建设写了首什么歌啊？”</p>
“他写的是北海公园里的景色，就是那首《让我们荡起双桨》。</p>
现在京城的小学和幼儿园都在唱这首歌。”</p>
“这真是命运使然啊，李建设脑子灵光，随便做什么都能赚到钱。”</p>
阎埠贵手里拎着一桶土，是从城外挖来的肥沃土壤，他打算拿去后院种花。</p>
“哦，就是那首歌啊，我家丫丫昨天还在哼呢。”</p>
“这是李建设写的？他居然还有这样的才华。</p>
难怪呢，他妈妈好像出身于大户人家，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吧！”</p>
大妈们又是一阵感叹，院里出了个大才子，以后出去聊天也有谈资了。</p>
贾东旭最近要么钓鱼，要么做家务，原计划学习放电影的，结果许大茂给了他一本书让他研究，所以对新歌一无所知，感觉自己和社会脱节了。</p>
“三大爷，您有歌词本吗？我想看看。”</p>
阎埠贵一听就问：“怎么，东旭你也想研究写歌？”</p>
贾东旭支支吾吾地说：“其实有这个想法，三大爷，您想想，一首歌就能值一百五，相当于我家碧华半年的工资，还有余钱呢。</p>
要是我也能写歌，家里日子不就好过多了吗？”</p>
“这主意不错！”</p>
阎埠贵不好直接打击他，贾东旭这辈子怕是连歌词都写不出来，更别说曲调了，人家李建设十几分钟就能完成，根本没法比。</p>
“我这里有一份歌单，每首歌只要一分钱，这是学校用的，回头还得给人补上。”</p>
阎埠贵心想着连李建设那边都忍不住想算计一下，更何况贾东旭，害得他少钓了多少鱼，这损失得找补回来。</p>
“还要收钱啊！”</p>
贾东旭有些舍不得，“三大爷，我没有钱，能不能先欠着？等我写出歌来卖了钱，再给您。”</p>
“想得美，要就给一分钱，不给就算了。”</p>
阎埠贵都不好意思直说，连一分钱都没有，院里居然出了个这样的人才。</p>
众大妈在一旁议论纷纷，她们瞧不上贾东旭，这么大男人不挣钱，如果真的有病也就罢了，可贾东旭什么活都能干，却总想着吃好的，简直不像话。</p>
“唉，我去问妈要，但她正睡午觉呢。”</p>
贾东旭实在撑不住了，转身时微微仰头，似乎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，全挂在脸上。</p>
“嘿，贾家这是怎么了？张氏这时候还睡大觉，东旭也在家闲着，不如让陈碧华去顶班。”</p>
“没错，若不是陈碧华怀了孕，说不定早跟东旭离婚了，一个人反倒自在。”</p>
在城里，收入决定了家庭地位；在乡下，则是男人能否承担重活，挑起七十斤玉米的两个箩筐，许多妇女都做不到。</p>
少了男人，农活确实难以为继。</p>
到了公社时期，男性依然是主要劳动力。</p>
一旦失去主力地位，日子便难以为继，别说爱情，亲情也变得虚无缥缈。</p>
“妈，能给我一分钱吗？”</p>
贾东旭一进屋就喊醒母亲要钱。</p>
“东旭，你要一分钱做什么？又想去吃好的？”</p>
贾张氏皱眉未醒，责怪他不趁现在多休息，将来进了工厂车间，可得每天劳作。</p>
“妈，李建设写歌赚大钱了，一百五十块呢！”</p>
贾东旭兴奋地分享了听到的消息。</p>
“什么？这么赚钱！”</p>
贾张氏急起身，鞋子都顾不上提，匆匆赶到院子里。</p>
邻居大妈们还在，阎埠贵也没走，等着这一分钱。</p>
片刻后，贾张氏一脸惊讶：“真有这么多钱？老阎，给东旭一分钱，让他照着学，我们家也能挣大钱。”</p>
“好说，歌单在这里。”</p>
阎埠贵从口袋掏出一张纸，是从学校拿来的，多得很，这一分钱正好能买一两棒子面。</p>
吃不穷，穿不穷，算计不到才受穷。</p>
贾东旭捧着歌单喜不自胜，笑着回屋研究去了，但他没去过北海公园，有些看不懂。</p>
不过没关系，旁边的什刹海不要门票，明天做完家务就去看看找找感觉。</p>
阎埠贵笑着走向后院，立刻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大家。</p>
“难道东旭也想创作歌曲？”</p>
李建设一脸茫然，其实他自己也不会写，这些都是模仿来的。</p>
即使获得了作曲家的名号，也只能写出些流行小调，离经典差得很远……</p>
“他是想赚点钱，但凭他那天赋，能行吗？”</p>
阎埠贵并不看好，但也无法阻止别人的选择。</p>
“李建设，你休息吧，我还得给花盆添土呢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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