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计不成，另一边的楚明月已经按捺不住了。</p>

她快人快语道：</p>

“顾渊！你真要带着她？她会武功吗？”</p>

“这一路上刀光剑影的，你带个拖油瓶在身边，不怕危险吗？”</p>

她的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失落与质问。</p>

凭什么呀！本姑娘想跟你组队你都爱搭不理，怎么转头就收了个侍女贴身带着？</p>

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个！</p>

这不公平！</p>

面对楚明月的质问，顾渊甚至都懒得解释，只是从容地坐下，给自己倒了杯茶，然后淡淡地吐出两个字。</p>

“我教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楚明月瞬间被噎住了。</p>

是啊，他教。</p>

以他的实力和悟性，想把一个三流武者教成一流高手，恐怕也用不了太久。</p>

这个理由，强大到让她无法反驳。</p>

她只能气鼓鼓地坐下，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，结果因为太急，被呛得连连咳嗽，俏脸通红。</p>

陆香玉见状，无奈地摇了摇头，给自己这个“猪队友”侄女递了块手帕。</p>

心里暗叹：</p>

小月月啊，你这战斗力，不行啊！</p>

段位差太多了！</p>

一时间，包厢内的气氛再次陷入尴尬。</p>

最终，还是顾渊打破了沉默：</p>

“吃饭。吃完，我便要前往无量山。”</p>

这顿饭，吃得可谓是五味杂陈。</p>

陆香玉全程都在笑眯眯地给何沅君夹菜，问东问西，从家世背景到兴趣爱好，查户口查得不亦乐乎，俨然一副“正宫”考察“新入宫嫔妃”的架势。</p>

楚明月则全程化身干饭人，一言不发，只是闷头跟眼前的饭菜作斗争，仿佛要把对顾渊和何沅君的不满，全都发泄在这些无辜的食物上。</p>

吴雨汐依旧是那个安静的美女子，只是偶尔，她的目光会从顾渊和何沅君之间掠过，若有所思。</p>

饭后，终究到了离别之时。</p>

“顾渊，你自己多加小心。”</p>

陆香玉收起了玩笑的神色，郑重地叮嘱道，“王重阳突破大宗师的消息已经传遍了，现在整个江湖的目光都盯着你和他。你此去无量山，路上恐怕不会太平。”</p>

“嗯。”顾渊点了点头。</p>

“还有……”陆香玉看了一眼旁边低眉顺眼的何沅君，意有所指地笑道，“好好‘照顾’我们沅君妹妹，可别欺负人家。”</p>

顾渊没再说话，只是对着三女略一颔首，便带着何沅君转身离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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