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鸡一唱天下白。</p>

黄蓉推开房门，伸了个懒腰，一眼就看到了院中的景象，顿时睡意全无。</p>

只见顾渊手持赤焰枪，正在院中演练着枪法。</p>

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劲，也没有风雷之声，但每一枪刺出，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。</p>

哎，不对吧？</p>

黄蓉震惊。</p>

因为眼前的顾渊身上哪还有半点受伤的痕迹？</p>

气息悠长，神完气足，仿佛昨夜那场血战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热身。</p>

这么快就伤势痊愈了？</p>

这家伙……真的是人吗？</p>

黄蓉心中腹诽，却很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扰。</p>

她搬了个小板凳，坐在廊下，双手托着下巴，饶有兴致地观摩起来。</p>

直到仆人将热气腾腾的早餐送上桌，顾渊才收枪而立。</p>

三人围坐在石桌旁，气氛有些微妙。</p>

黄蓉一边啃着包子，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顾渊，心里转着各种鬼主意。</p>

聂媚娘则安静地喝着粥，她的伤势经过一夜调理和顾渊留下的金疮药，已无大碍，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。</p>

早餐过后，聂媚娘忽然站起身，对着顾渊，郑重地行了一个江湖大礼。</p>

“顾公子，救命之恩，报仇之恩，聂媚娘没齿难忘。”</p>

顾渊端起茶杯，吹了吹浮沫，眼皮都未曾抬一下，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</p>

聂媚娘对此并不意外，她深吸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</p>

“我知公子并非滥杀之人，但也绝非良善之辈。”</p>

“你救我，想必有你的考量，但我也有我的做人守则。”</p>

“从今往后，我聂媚娘愿为公子效力，无论是作为杀手，还是情报来源，无影门在我之上者，不过两人。”</p>

“我愿献上我的忠诚，只求……一个安身立命之所。”</p>

她的话说得极为诚恳。</p>

在见证顾渊为自己报仇的一幕后，一夜辗转，她便有了自己的新想法，</p>

依附于顾渊这头人形凶兽，或许是她接下来的出路。</p>

黄蓉在一旁听得眼睛发亮。</p>

美人刺客报恩。</p>

这剧情，可比说书先生讲的精彩多了。</p>

“可以。”</p>

顾渊终于开口，放下了茶杯。</p>

聂媚娘心中一喜。</p>

“我现在就有事想让你协助。”</p>

“恩人请讲。”</p>

“你要帮我，灭了无影门。”</p>

“！！”</p>

聂媚娘全身突然一颤。</p>

“什么？！”</p>

黄蓉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，匆匆咽下后，神情古怪。</p>

灭了无影门？</p>

那可是让无数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顶级杀手组织！</p>

门中高手如云，宗师境的门主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。</p>

“你和无影门有仇？”</p>

少顷镇定后，黄蓉好奇地问道。</p>

“谈不上多大的仇。”</p>

顾渊语气平淡，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，“只是以前，无影门受某人雇佣刺杀我，让我很不爽。”</p>

是独孤雁吧？！</p>

聂媚娘心念回想，那是无影门与她齐名的三大王牌杀手之一，代号“孤雁”，是无影门顶尖刺客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