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光剑影中，她的软剑缠住刘统领的狼牙棒。</p>

萧鸣的剑同时抵住他后心："投降。"</p>

"哈哈哈哈！"刘统领突然仰头大笑，从怀中掏出个火折子，"你以为杀了我就完了？</p>

我们主上......"</p>

"闭嘴！"萧鸣的剑刃压进他皮肉，血珠顺着剑身往下淌。</p>

苏瑾怡却注意到刘统领的手指在火折子上微微用力——那是引信！</p>

"小心！"她旋身撞开萧鸣。</p>

火折子"噗"地燃起来，却"啪"地掉在地上——李夫人不知何时扑过来，用自己的发髻压住了火星。</p>

"老身活了六十岁，还分不清好人坏人？"李夫人抹了把脸上的灰，冲苏瑾怡眨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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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统领的瞳孔剧烈收缩，突然挥刀砍向李夫人。</p>

萧鸣的剑比他更快，精准挑落刀刃："拿下！"</p>

当禁军将刘统领押走时，广场上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。</p>

苏瑾怡望着被踩烂的木笼，兔子正蹦跳着啃食观众递来的菜叶，忽然想起孙书生昨晚塞给她的纸条——"赤焰盟主在朝，姓陈？"</p>

不，不可能是陈尚书。</p>

苏瑾怡捏紧纸条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</p>

她记得孙书生说过，前朝史官的笔记里夹着半块龙纹玉，和萧鸣腰间的玉牌纹路相似......</p>

是夜，府衙的烛火摇曳。</p>

苏瑾怡对着案上的密信皱眉——刘统领的手下招供，赤焰盟的粮饷来自城南的"福来钱庄"，而钱庄的大东家，是吏部侍郎周大人。</p>

"周侍郎？"萧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他换了件月白中衣，肩头的伤还在渗血，"他上月刚给三皇子送了五十车丝绸。"</p>

苏瑾怡突然站起来，软剑"当"地敲在案上："去周府。"</p>

周府的朱漆大门在深夜里格外狰狞。</p>

门房刚要喝问，萧鸣的飞镖已钉在他脚边。</p>

两人翻过高墙时，正见周侍郎在书房烧东西。</p>

苏瑾怡的软剑挑开他手中的火折子，泛黄的纸页散了一地——全是和赤焰盟的密信，还有一张三皇子的手谕。</p>

"你们敢......"周侍郎的脸涨得通红，"三皇子......"</p>

"三皇子？"萧鸣的剑抵住他咽喉，"你当陛下不知道他私养死士？"</p>

苏瑾怡蹲下身，捡起半张未烧尽的纸。</p>

上面的字迹她认得——是刘统领的，写着"待焚天火扩散，便推苏瑾怡顶罪，逼陛下立三皇子为储"。</p>

天快亮时，皇帝的圣旨到了。</p>

周侍郎被下狱，三皇子禁足，赤焰盟在京城的据点被端了个干净。</p>

苏瑾怡站在府衙的回廊下，望着满地狼藉，忽然觉得后颈发凉。</p>

她闭上眼睛，鉴骨术特有的刺痛顺着脊椎爬上来——她看见漫天黄沙，萧鸣的剑断成两截，自己跪在血里，腕间的碎玉裂成齑粉......</p>

"在想什么？"萧鸣的声音打断了幻觉。</p>

他手里端着药碗，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，"吴药师说你该喝药了。"</p>

苏瑾怡接过碗，触到他掌心的温度，突然笑了："在想，下次该换我护着你了。"</p>

萧鸣的耳尖微微发红，转身要走，却被她拽住衣袖。</p>

两人的影子在青砖上叠成一片，像两株缠在一起的树。</p>

远处，某个阁楼的窗棂缓缓合上。</p>

一双戴着翡翠扳指的手，将半块龙纹玉按在案上——那玉的纹路，和萧鸣腰间的玉牌严丝合缝。</p>

"苏瑾怡......"低哑的笑声混着更漏声，消散在晨雾里，"你以为赢了？"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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