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别让他再有机会。”血鸮补充道。</p>

钟离熵忽然抬起头，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。“我记得一件事。”他说，“在之前的某次轮回中，我也见过这个人。”</p>

所有人看向他。</p>

“他不是系统的一部分。”钟离熵低声说，“他是……系统的创造者之一。”</p>

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</p>

“如果真是这样……”裴策喃喃道，“那我们就不是在对抗系统，而是在挑战规则本身。”</p>

“那就更不能停下了。”陆骁的声音坚定无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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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深沉，远处的天际线泛起一抹灰白。战斗留下的痕迹还未完全清除，但他们的脚步已经迈向前方。</p>

江璃走到苏泠身边，轻轻按住她的肩膀。“你还好吗？”</p>

“还撑得住。”苏泠笑了笑，手臂上的刻痕又多了一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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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次……别再用了。”江璃低声说。</p>

“我答应你。”苏泠点头，却在心中默默记下——她还剩最后一次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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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策翻开笔记本，数据流重新开始滚动。他盯着屏幕，忽然发现一行异常代码。</p>

“这是……”他眯起眼，快速敲击键盘。</p>

一道新的信息浮现出来——</p>

【警告：系统重构进度 37】</p>

“操。”他低声骂了一句，“它还没完。”</p>

陆骁闻声走来。“怎么了？”</p>

“它正在自我修复。”裴策抬头看他，“而且……它已经开始重建。”</p>

“那就更快一点。”陆骁眼神一冷，“在它完成之前，我们必须找到源头。”</p>

“问题在于……”裴策苦笑，“源头在哪？”</p>

没人回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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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风吹过，卷起地上的尘土。远处，一座倒塌的塔楼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。</p>

“那里。”钟离熵忽然指向塔楼，“我在记忆碎片里看到过……那个人的影像，是从那里传出来的。”</p>

“那就过去看看。”陆骁毫不犹豫。</p>

“等等。”江璃拦住他，“你现在太累了，该休息一下。”</p>

“我没时间休息。”陆骁甩开她的手，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”</p>

“我知道。”江璃看着他，“但我也不想你死在终点前。”</p>

陆骁顿了一下，终究还是停下脚步。</p>

“明天一早出发。”他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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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漫长而安静。</p>

苏泠靠在墙边，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刻痕。她数了数，已经二十七个正字。</p>
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唐翎走过来，轻声问。</p>

“我在想……”她抬头看向远方，“如果这一轮是最后一轮，我会不会记得所有的事。”</p>

唐翎没有回答。</p>

她点燃掌心的火焰，却没有温度。</p>

“如果你忘了……”她低声说，“我会帮你记住。”</p>

苏泠笑了。</p>

“那我希望，下次见面时，你能告诉我——我是谁。”</p>

火焰在黑暗中跳动，映照出她眼中的一丝迷茫。</p>

夜色更深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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