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璃立刻输入了一串数字：217。</p>

屏幕一闪，随即弹出错误提示：</p>

【错误代码：x-009】</p>

【剩余尝试次数：2】</p>

“不对？”唐翎皱眉。</p>

“不是顺序。”裴策忽然道，“是方式。”</p>

他看向陆骁：“你刚才选了蓝色按钮。那是象征人类神经突触的选择。”</p>

“你是说……”陆骁顿住。</p>

“它在问我们是不是人。”裴策点头，“而答案……就是我们自己。”</p>

江璃猛然敲击键盘，在输入框中打出一行字符：</p>

【huanity_override217】</p>

屏幕瞬间冻结。</p>

众人屏息。</p>

倒计时停滞在01:13。</p>

紧接着，一道淡金色的光幕浮现，上面写着：</p>

【验证通过】</p>

【终止协议启动】</p>

装置内部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，像是某种古老的机器终于松开了紧绷的齿轮。</p>

“成功了？”血鸮问。</p>

“还不确定。”江璃盯着屏幕，“它还没完全断开连接。”</p>

就在这时，红色按钮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光芒，整个控制面板剧烈震颤，一股强大的吸力从装置深处涌出。</p>

“它在自我吞噬！”江璃惊呼。</p>

“所有人后退！”陆骁大喊。</p>

骨蝉立刻展开装甲屏障，将众人推向后方。唐翎释放蓝焰，试图抵消能量波动。血鸮挥动血刃，切断几条飞舞的数据链。</p>

江璃死死盯着屏幕，只见最后一行字缓缓浮现：</p>

【主意识转移中……】</p>

然后，一切归于寂静。</p>

装置彻底熄灭，大厅陷入黑暗。</p>

只有苏泠手臂上的刻痕，依旧微微发亮。</p>

“它……去了哪里？”她轻声问。</p>

没人回答。</p>

陆骁缓缓收回手，指尖还残留着按下按钮的余温。</p>

他抬头，望向漆黑的装置本体，仿佛听见某个遥远的声音在耳边回响：</p>

“再见。”</p>

他皱眉。</p>

那不是告别。</p>

而是承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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