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不知道？”她追问。</p>

老人已经闭上了眼睛，身体靠在椅背上，不再动弹。</p>

“死了？”唐翎皱眉。</p>

“不是。”骨蝉蹲下身检查了一下，“只是……停止了。”</p>

“什么意思？”唐翎不解。</p>

“心跳、呼吸都在，但脑电波消失了。”骨蝉站起身，“就像……被关掉了。”</p>

“这地方不对劲。”江璃合上笔记本，“我们得赶紧离开。”</p>

他们刚走出杂货店，天边突然传来一阵闷雷般的轰鸣。抬头望去，却发现云层并没有翻滚，反而像是被某种力量固定住，静止不动。</p>

“那是什么？”钟离熵指着不远处的一栋高楼。</p>

楼顶上，隐约可见一道巨大的黑影盘旋在那里，形状模糊，像是某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。</p>

“去看看。”陆骁当机立断。</p>

他们沿着街道一路疾行，穿过了几条死寂的小巷，最终来到高楼下方。电梯早已停运，众人只能徒步爬楼梯。</p>

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中回响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。</p>

直到他们推开顶层的门，迎面扑来的风夹杂着一股浓重的腐臭味。</p>

楼顶中央，站着一个人。</p>

是苏泠。</p>

但她的眼睛是空的，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。她的手腕上，罪业值显示为49，却没有任何波动。</p>

“苏泠！”江璃喊了一声。</p>

对方没有反应，只是缓缓转过身，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。</p>

“你们终于来了。”她说，“我等了很久。”</p>

“你怎么回事？”陆骁握紧匕首，“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？”</p>

苏泠歪了歪头，像是听不懂这个问题。</p>

“控制？”她轻笑一声，“我只是……看到了真相。”</p>

“什么真相？”裴策问。</p>

苏泠抬起手，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太阳穴，像是在回忆什么。</p>

“你们以为自己回来了。”她轻声说，“可你们有没有想过……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地回来？”</p>

她的眼神落在众人身上，每一个人都感到心头一震。</p>

“因为……”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冰冷，“这里，才是真正的刑堂。”</p>

她的话音未落，楼下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。</p>

众人回头望去，只见一辆公交车正缓缓驶入广场，车门打开的瞬间，一群身穿白色病号服的人鱼贯而出。</p>

他们步伐一致，动作僵硬，脸上挂着相同的笑容。</p>

那是……无数个“他们”。</p>

“欢迎回来。”其中一个“陆骁”开口，嘴角咧到耳根，“开始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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