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了。</p>

“看来，我过了。”</p>

另一边，众人等待已久。</p>

当苏泠带着钥匙返回时，脸色苍白，但眼神异常清明。</p>

“下一个。”她将钥匙递给裴策。</p>

“第二个试炼。”裴策翻开手中的石板，“名字叫——‘观业’。”</p>

“听起来不太妙。”唐翎撇嘴。</p>

“确实。”裴策神色凝重，“这个试炼，会强制展示你一生中所有罪孽。”</p>

“包括现实中的？”江璃问。</p>

“对。”裴策点头，“谁愿意去？”</p>

没人说话。</p>

“我去。”骨蝉主动站出来，“反正我也不是人了。”</p>

他接过钥匙，走向第二处试炼室。</p>

门上写着两个字：</p>

“观罪”</p>

他推门而入，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。</p>

房间里空无一物，只有一面镜子。</p>

他站在镜子前，缓缓抬起眼。</p>

镜子里，是他的一生。</p>

他看到自己第一次变异失控，撕碎了一个孩子；</p>

看到他在黑夜中猎杀同伴，只为收集脊椎；</p>

看到他一次次倒在血泊中，又一次次爬起来，只为变得更强大。</p>

“这就是我的罪？”他喃喃。</p>

“是。”镜中另一个自己回答，“你愿意承担吗？”</p>

“不愿意。”骨蝉咧嘴一笑，露出森白的牙齿，“但我接受它。”</p>

镜子轰然炸裂，碎片中浮现出第二块钥匙。</p>

他捡起钥匙，走出房间。</p>

“第三个试炼。”裴策翻开最后一页，“‘见果’。”</p>

“最后一个了。”唐翎搓了搓手，“我上。”</p>

他接过钥匙，走向第三扇门。</p>

门上写着两个字：</p>

“终局”</p>

他推门而入。</p>

门后，是一片虚无。</p>

他站在原地，突然看到一个画面：自己坐在火堆旁，身边是一个小女孩，正笑着看他。</p>

他愣住了。</p>

“这不是……”</p>

那女孩转头看向他，眼中含泪。</p>

“哥哥，你答应过的。”</p>

他浑身颤抖。</p>

“你答应带我回家。”</p>
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哽咽道。</p>

“没关系。”女孩微笑，“只要你记住我就好。”</p>

画面消失，他手中多了一块钥匙。</p>

他走出房间，脸色复杂。</p>

“好了。”他将钥匙交给裴策，“三个试炼，我们都过了。”</p>

裴策将三块钥匙插入佛像底座，机关启动，整座大殿开始震动。</p>

佛像缓缓转向他们，金色的眼眸中燃起幽蓝火焰。</p>

“你们……通过了考验。”佛像的声音低沉如雷。</p>

“然后呢？”陆骁冷冷问。</p>

佛像沉默片刻，缓缓吐出一句话：</p>

“现在……该轮到你们，面对自己了。”</p>

这时，苏泠忽然瞪大双眼，指着佛像下方的一块石砖。</p>

“等等……那上面写的什么？”</p>

众人纷纷望去。</p>

只见那块石砖上，赫然刻着一行字：</p>

“答案，就是问题本身。”</p>

“什么意思？”江璃皱眉。</p>

“意思是我们……”裴策刚要开口，却被陆骁打断。</p>

“别说话。”</p>

他盯着那句话，眉头紧锁。</p>

“答案……就是问题本身？”</p>

他猛然抬头，看向佛像。</p>

“你们……到底想让我们做什么？”</p>

佛像缓缓开口：</p>

“你们以为，这只是个游戏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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