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，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紫色。</p>

“我们用了‘代偿’。”她低声说，“把饥饿感转移到现实世界的人身上。”</p>

“你们带亲属进来？”苏泠声音一沉。</p>

女人点头，“每个人都有羁绊，赎罪派的成员，都是为了救人才来的。”</p>

气氛瞬间凝重起来。</p>

“所以你们是在用亲人当替死鬼？”骨蝉冷冷开口。</p>

“不是！”女人突然提高音量，“我们控制了剂量，只转移了极小部分痛苦，足够让我们活下去，又不至于让他们丧命。”</p>

“听起来挺高尚。”陆骁语气平静，“但你们有没有想过，他们也会承受一部分罪业？”</p>

女人脸色变了。</p>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她低声问。</p>

“猜的。”陆骁盯着她的眼睛，“你们现在罪业值平均不超过40，说明你们一直在控制输入来源。但你们的亲属呢？他们的数据是多少？”</p>

女人咬住嘴唇，没有回答。</p>

“你们所谓的赎罪。”江璃冷笑，“不过是把自己的负担转嫁给别人而已。”</p>

“这不是……”女人的声音有些发抖。</p>

“别吵了。”钟离熵忽然合上笔记本，“我们得决定，要不要听下去。”</p>

“当然要。”裴策笑着摊手，“毕竟谁不想知道自己下一步会不会死？”</p>

女人深吸一口气，重新恢复冷静，“我们愿意分享更多情报，但有个条件。”</p>

“什么条件？”陆骁问。</p>

“加入赎罪派。”女人直视他，“或者至少，协助我们完成一次关键任务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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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任务？”苏泠问。</p>

“找到观测组的核心成员。”女人说出这句话时，眼神闪过一丝不安，“他们在暗处操控一切，只有打乱他们的计划，我们才有机会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。”</p>

“观测组？”唐翎挑眉，“那个传说中的程序员阵营？”</p>

“他们不是传说。”女人低声道，“他们是真实存在的。而且……他们也在被系统困住。”</p>

“也就是说。”裴策摸着下巴，“你们想拉我们去干掉一群被困在游戏里的程序员？”</p>

“准确来说。”女人补充，“是去干掉那些正在修改游戏规则的人。”</p>

“听起来比刚才更危险了。”江璃说。</p>

“但也更有价值。”陆骁缓缓道，“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，那我们面对的敌人，不只是副本本身，而是整个系统的幕后黑手。”</p>

女人点点头，“你们考虑一下。但记住，时间不多了。”</p>

她说完，转身离去，身影很快消失在佛像之间。</p>

“你觉得呢？”苏泠看向陆骁。</p>

“我觉得。”陆骁将那张纸条收好，“她隐瞒了最重要的东西。”</p>

“什么？”骨蝉问。</p>

“观测组到底是谁。”陆骁低声说，“以及……他们为什么也困在里面。”</p>

钟离熵翻开笔记本，最新一行字缓缓浮现：</p>

“警告：观测组身份未知，但他们似乎早已知晓你的存在。”</p>

他猛地抬起头。</p>

“我们被盯上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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