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门锁仙阵中,在这雷霆闪动的绝门里,到处都是死亡和灭绝的气息。
那一道道天罚之雷,没有任何感情的自空中击打而下。
地面上,那一道青袍身影则是手持着青釭剑,冷酷而坚定。面无表情的他,一剑又一剑的斩灭着来自空中的雷电。
随着青釭剑势越来越强,绝门中的天罚之雷也被斩杀的越来越少。
当这里的最后一道雷电被青釭剑斩灭,整个阵中瞬间失去了所以暴躁的气息,转而慢慢变得安静,侯杰望着满地的焦痕,心中有些触动。
如果这是全盛时期的绝门,自己肯定不会破的这么轻松。
自己的雷音或许可以借鉴这里的雷霆之势,让其威力更盛。
就在侯杰感受空气中雷霆的雷意时,领悟和思考时,一个黑色身影在他的旁边出现,黑衣人的双手还各自提着两个人,
“哼...这样的人以后就别带在身边了,省的丢了你们上清宗的脸面。”
话罢,黑衣人双手一推,便把邓玉天和张蒙两人丢到了侯杰的面前。
侯杰只是冷淡的看了地上的二人一眼,便把目光转向了黑衣人,眼中竟是不解之色,似乎没有明白黑衣人言语中的意思。
“他的脸不是我打的,这种人,打他我都嫌手脏。”黑衣人解释道。
听到黑衣人的话,侯杰知道他没必要骗自己,眼神一转,看向了邓玉天身边的张蒙,意思很明显,就是要他们自己说出事情的过程。
张蒙刚被黑衣人丢下时,内心的害怕还没有消散,脸上还挂着惊慌失措之色。
因为从一开始,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就只是感觉到自己被人抓在手中,提着飞行,不知要去何处?
“是陈七,邓师兄是被陈七打成这样的。”张蒙看见侯杰,情绪才逐渐稳定,随后,她便大声的喊道。
听到张蒙的话,侯杰下意识的就是眉头一皱,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,这个邓玉天是自己的徒弟,陈七敢把他打成这样,很明显是眼里没有自己。
“我记得陈七拜入上清宗不过月余吧!你们两人都是炼气后期,怎会打不过他?”侯杰没有搭理张蒙,而是把话头一转,问起还在轻声哀嚎的邓玉天。
面对侯杰的质疑,邓玉天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不会回答,只是用手捂着肿胀的脸,仍旧是轻声哀嚎,没有回答侯杰的意思。
“陈七有一把仙剑,很是厉害,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?”
张蒙在看见陈七用出赤焰剑时,心里就在嘀咕,这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法器?
现在听侯杰这样问,索性直接说出,让侯杰心里产生疑虑,事后再找陈七算账。
“是的,那小子不知哪里得来的一把仙剑,威力惊人,剑一挥,漫天都是火海,连虞美人都难以抵抗。”邓玉天嘴巴肿胀,牙齿也被陈七打落了几颗,一张嘴,便满嘴漏风,连说出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。
“嗯...”侯杰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。
“据我看来,陈七在天门峰的时候,身上除了一卷上清大洞真经之外,根本没有任何法器才对,怎会...”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去,陷入了回忆的情景。
“那两把仙剑是那小子在中殿的兵器锻造台里所得,它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来历,是玄天子生前所炼,只是现在便宜了那小子。”黑衣人说出了事情的真相。
“哦,他竟有如此好的机缘。”侯杰话中则是带着羡慕之意,毕竟无论是上清宗的人,还是青莲堂的人,都是冲着玄天子的遗宝而来。
“是啊,那赤焰、青霜双剑就插在那些木炭中几百年,我们来了几次也是没有发觉,看来这两柄仙剑真是与我等无缘。”
向来古井无波的黑衣人,面对错失如此仙缘,也不得不动了心境,发出了一声感慨。
“算了,两把威力尚可的法器罢了,就算被他得到,在他手中也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。”侯杰恢复神色,一脸无所谓的说道。
“师傅,可不能就这样放过陈七,那小子,不止有仙剑,还有两颗珠子一样的法器,对付虞美人她们这种人特别的厉害。”
“唔...”黑衣人听到这里,发出一声怒意。
邓玉天本欲要讲陈七如何用日月双珠对付虞美人她们的场景,但听到黑衣人的怒意声,漏风的嘴巴赶紧闭上,不敢再多说一句。
“那两颗珠子我知道,好像分别拥有阴阳之力,也没多大用处,就是对付虞美人这些修为低的人有些作用,遇到真正的高手,也就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。”
侯杰点了点头,很是认同黑衣人的话,就算再厉害的法器,也要人来操作使用,就如同小孩子手上拿着一把神器,也打不过一个筑基期的人手中拿着一把普通的宝剑。
这不是法器的问题,而是人的问题。
“当初我是看在上清大洞真经在他手中,才允许他拜入上清宗的,想不到这个陈七,才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,修为不但达到了炼气中期的境界,还能凭借手中的法器,打的你这个炼气后期的人都毫无还手的余地,看来聂师兄的眼光,还是比我们高出一筹啊!”
说完,侯杰的眼神在邓玉天的身上停留,带着说不出,道不明的意味。
或许在拿邓玉天和陈七做对比,也或许在拿自己和他所说的聂师兄做对比。
邓玉天本在低声呻吟,陈七对他的毒打基本都是在表面,根本没有到伤骨动骨的地步。